萧扬欢苦笑,“大和尚慧眼如炬。”
但萧扬欢没有继续说,了智大和尚也没有继续问,二人只是你来我往的下完一盘棋。
了智大和尚收手,看向萧扬欢,“贫僧观你下棋手段,若非必赢,决不出手。虽然好,但是太过谨慎,有时候反而怠慢时机,误了要事!”
“我输不起!”萧扬欢沉声回道。
“可怠慢时机,你一样要输!”了智大和尚道,“为什么保下那位常在?”
萧扬欢缓缓吸了一口气,“她之所求,是腹中孩子。”
“那个孩子即是生下来,也长不大,白白来着世上痛哭一遭,还连累了那位常在的性命,何苦来哉!”了智大和尚念了一句佛号,半合的双眸,满脸慈悲之色像极了大雄宝殿中的诸位神佛。
“我知道,但是未到时候,万一活下来了呢!”萧扬欢淡淡道,“何况皇叔需要一个皇嗣来稳定住朝局和内廷。”
了智大和尚看向萧扬欢,少女面色如雪般冰冷,嘴角的弧度如弯刀一样锋利,这是她鲜少展露在人前的模样。“变数不好!”
“并非变数,尚且在可控范围内!”萧扬欢收拾了棋盘,似有所闻,转眸间看到了屋子另一侧的书案上。瞬间眼神温柔,连神色也柔和了下来,“若是真有变数,我会亲自处置了它!”
得了她这番话,了智大和尚再无出声。
下午,杜宏送来一封信件,“是京城来的,钱家的事情,查到现在差不多水落石出。”
萧扬欢接了信笺,不过几行子,转瞬就阅完。“钱家不重要,而是那人重要。告诉送信的人,今夜将人拿下,明日一早送到清净寺来,我要亲自见他!”
杜宏垂首,领命退下。
入夜后,琉璃院沉寂一片,只有门口的两盏孤灯在冷风中瑟瑟摇曳。萧扬欢坐在东间中,喝着清茶,身边只有谷秋作陪。
快二更天时,东间的门终于被人推开。
“是你!”那人在被撤下头罩之后,入目的是一张少女精致的面容,但他只有瞬间的惊讶,随即道,“公主殿下将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这人不仅知道萧扬欢的身份,在这个时候一点都害怕自己的处境。要么是个无脑之辈,要么是个厉害之辈。
萧扬欢后退两步,看向谷秋和押他而来的黑云几人一眼,后者了然退下。
“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将我带到这里来!”那人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他虽然浑身被绳子绑的结实,但面色却如闲庭信步一样自在,“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叫什么,我叫······”
“你不是先帝的子嗣,血脉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你不仅不像先帝,也不像孝贤皇后,与萧家和李家的先人无丝毫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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