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欢皱了皱眉,徐凝慧的身子已经十分羸弱,若是在心头郁结不疏,不说六个月大的孩子能不能保住,便是她自己都不一定能保住。
“前日清愉收到了宁侯的信,除了战事外,还在信中提及县主和腹中孩子,说是有了阿庸后,还盼望着是个女儿。”贺清愉闲话似的提及,“今日我来,便是看望县主,也好回信给他。”
徐凝慧闻言,眼角眉梢上的担忧之色,少了几分,坐在炕上,扶着肚子笑道,“我眼下还好,劳烦贺候走了这一趟。”
“我说什么都不如县主给宁侯一份信,不如您家书一封,也好跟着皇上发下去的诏书一道送到宁侯手上。”贺清愉提议道。
在一旁闲闲喝茶的萧扬欢闻言心思沉了沉,她似随意般问贺清愉,“皇叔发了什么诏书?”
贺清愉顿了顿这才轻叹一声,“乐阳大长公主不许林二远去,闹得皇上也不得安宁,不得已给了侯爷i一道旨意,让他暗中看顾些。其实林二这些年在江南他师傅身边学了不少功夫,我都打不过,在战场上不说建功立业,自保是没问题的!”
萧扬欢斜斜看了贺清愉一眼,后者有些心虚的转过了头去,倒是坐在另一侧的徐凝慧并未发现,许是做了母亲的缘故,她很能体会乐阳大长公主的心思,“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乐阳大长公主想来宠爱幼子。都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林二此番远去,又是远赴战场,乐阳大长公主身为母亲自然担心。”
又陪着絮絮说了一会儿话,见徐凝慧面有倦色,萧扬欢和贺清愉二人这才退至正堂。
“皇上究竟下了什么旨意,你便是不告诉我,我自己也能查到!”萧扬欢快走两步,将贺清愉的路堵住。
方才在内室的时候,贺清愉在回答的时候,脸色有异。萧扬欢便是下意思的猜到了其中定然蹊跷之处。
贺清愉自知躲不过去,悄声叫元康帝真正的意思说了出来。
于此同时,京城中,李承嗣在街头面摊上吃面,才吃了一半,就见有人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李承嗣赶紧将面吃完,追了上去。
那人走的极快,好似心中有事,连着差点撞到了三个人,连跟了他一路的李承嗣都没有发现。
穿过几个坊市,最终在崇化坊的一处府门前停了下来。
李承嗣不敢靠的太近,他只看着那人进了府中,这才观察四周,这里竟然是新晋的大理寺少卿高大人的府邸。
“他来找高少卿做什么,高少卿能和他有什么怜惜?”李承嗣边往坊市外走,便嘟囔道。“罢了,我眼下是查不出来,不如交给那个小丫头,让她自己查清楚,反正,瞧着她是个有本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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