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到了彩韵院后，在正房中见到了李承嗣。
“什么事，这样急？”萧扬欢才坐下，李承嗣就急着欲开口。
李承嗣道，“只怕你听了，也会觉得匪夷所思！”
萧扬欢蹙眉，“你说。”
“和卫家卫三公子有牵扯的那位柳三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大有来头！”李承嗣道。
萧扬欢瞥了他一眼，若是不知晓他素来的为人，只怕会被他那副震惊又正经的神色唬住，“你便是说那个孩子是皇上的，我都不觉得奇怪！”
李承嗣撇嘴道，“你这个小姑娘，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倒真实和你们家的人有关系！”
“勇王府只有世子一个适婚男丁，难道是寿郡王府中其中一位公子的？”萧扬欢侧目问道，但是在见到李承嗣的神色时，又补充了一句，“难道真的是皇叔的？”。
李承嗣啧舌道，“你也真敢想，若是皇上的身子能让柳三姑娘受孕，内廷早就皇子皇女满地跑了。是寿郡王府最受寿郡王妃器重的二公子的子嗣！”
“当真是叫人无言以对，不过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萧扬欢喟叹道，“你是怎么认出来了的？”
李承嗣从桌子上拿起一把蒲扇，给自己一面扇风一面道，“这个嘛，我平时爱在京城里闲逛，卫泽和那柳三姑娘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现的，当时能叫我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还是因为卫泽身边的一个小厮，在那宅子出现过几次。也是那二公子运到不好，今日上午在永昌楼听小娘子唱曲儿的时候，叫我认出来他身边的小厮正是伺候在那宅子的人。”
“没有确凿的证据？”萧扬欢睨了李承嗣一眼，“便是闹大了，寿郡王府也自有话说！”
“怎会！”李承嗣蒲扇一放，“柳三姑娘被人带走后，她宅子里伺候的人，都被我暗地里带走了。据他们说，柳三姑娘化名刘云娘做了寿郡王府二公子的妾室，还曾在府中养过一段日子，后来二公子夫人容不下柳三姑娘，乘二公子外出给外家送礼的空档，被发卖。”
萧扬欢问道，“如何同卫泽扯上关系的？”
李承嗣喝了一口茶，“这事儿我觉得，卫泽就是有些冤枉。柳三姑娘自己从人牙子中赎了身。走投无路之下，这才将主意打到了曾经帮过她的卫泽身上。后来二公子回来，寻到了柳三姑娘的踪影，这才有了孩子！”
萧扬欢讥讽道，“柳家落败也不是没有缘故的，这柳三姑娘真是恩将仇报，倒打一耙！今日你回去之后，将人证交给朱公公，回头我自有安排！”
李承嗣点头答应，只是在临走之时，他问道，“你觉得，柳三姑娘和寿郡王府的事情，卫泽知道么？”
萧扬欢反问，“你觉得卫泽应该知道么？”
“是我糊涂了，即便是卫泽知道，只怕也会装作不知道的！”李承嗣笑道，“说起来，卫泽这人，手段有之，心气儿有之，若是稍加调教，未必不能成为一把利刃，就如同先帝和陈寺卿一样！”
萧扬欢淡淡道，“卫泽此人，阴谋阳谋皆可，你觉得他是屈居人下之辈么？”
“我看他对你倒是十分信服。”李承嗣笑道，“不过，你说的对，卫泽此人，心性不定，若是不能走正道，一旦走岔了，只怕祸国殃民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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