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木板门放在地上当床,可是刚一躺在上面,就觉得外面的湿气和里面砂泥的湿气一齐往身上裹,把她浸的又湿又冷,再看二蛋,抱着自己打哆嗦,嘴唇和脸一样白。
柴也不多了,这些天管大伙的饭食,差不多都烧没了。
她开始后悔,咋就没有多留些呢,咋就不没防备着阴天下雨呢?现在即便有柴供她烧,可是连引火用的软柴都没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开始苦恼,这个晚上怎么渡过,她不可能带着二蛋进空间住吧?
噢,想起来,倒是可以进空间收些干柴出来用的。
她这么想着,心里面乐观起来,只盼着天快黑。
天越黑,风越大,屋里面越来越冷,李秋喜把二蛋拉在身边,一起坐在一条折起来的褥子上面,两人又共同裹了一条棉被,还有一条盖在两人身上,仍没觉得有多暖和,只觉得身上像刚做完了汗蒸,骤然冷下来,透心凉。
二蛋哭哭叽叽直说冷,李秋喜安慰着他道:“等会儿二蛋,过会天全黑下来姐就有办法了。”她的房子没有院墙,刚刚她看到有人远远的从后面地里穿过去,像上山拾柴的人被雨淋了回来,她想,有第一波就可能有第二波,为了保险起见,她得再捱捱时间。
“秋喜,秋喜!”李秋喜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不然她不可能认为这个时候四叔会来,可是推门而入的这个披着油布的男人不是四叔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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