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进去,下人们都很有眼色地退下。
恒琮脸色没有方才那样差了,他对虞枝招招手:“郡主。”
虞枝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一种熟稔,心里不由有些高兴。
“恒哥哥可感觉好些了?”
“嗯,好多了。”恒琮笑眯眯道。
虞枝心头千思万绪,她怎么都理不明白:“恒哥哥,谢叔容到底为何要抓你?你——”
“你可听说过我父亲?”恒琮视线望向窗外。
“听说过。”虞枝点点头,疑惑地看着他。
“那想必郡主亦知道我父亲乃是被叛军所杀。”
“是。”虞枝有些担忧。
恒琮笑了笑,眸子里的光有些凉:“我父亲身为谯州郡守,胸怀天下,爱民如子,他手下不曾判过一桩冤案,谯郡乞儿都能在他所创‘惠民苑’读书识字。他是个好官。”
这些虞枝没有听过。
“恒大人是个好人,恒哥哥,你节哀。”虞枝从没有安慰过人,她结结巴巴,手足无措。
恒琮见她眼眶都红了,不禁一笑:“你难过什么?放心,我已经不难过了。”
他接着道:“谯州叛乱,此事突然,处处透着诡异,我父亲出事那日,我曾见到一陌生人来过太守府,我父亲深夜接见。没有人注意到那人何时离去,我只知当夜城中叛乱,我父亲亦在书房死于叛军之手。”
“你是说,”虞枝瞪大眼睛,“是说,恒大人之死有异?”
恒琮点了点头,桃花眼里情绪复杂:“这些事我压在心里许久,还以为只有到真相大白之日才能说与人听。”
虞枝结结巴巴道:“恒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害你的!”
恒琮笑了笑:“我相信郡主。”
“至于今日之事,”他垂眸,神色平静,“我一直追查当夜秘密之人的线索。最终查到了谢氏。”
虞枝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