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啊,生意上门了。
一宁听到声音眼中闪过亮光,玉娘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长天都黑了,这个时候上门来的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玉娘是在三清观里醒来的,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三清观点起了蜡烛照亮的四下。
一般这个时候上门来寻的定不是什么好事。
“有事,就是有事才会半夜来敲道观的门。”虽然清楚玉娘问的意思是怕来人有不良的企图,一宁把话题转向的另一边。
三清观里就只有一宁一个人,要是有个粗壮的汉子冲进来,一宁一个女子,还是小女子,玉娘担心一宁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道长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玉娘想要解释一宁已经挥挥手,“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你什么意思,但对我来说就是我说的意思。”
说完这话,一宁大步流星的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眼中都是惊恐,看到一宁的一瞬间宛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下子扑向一宁跪下道:“道长道长,你救救我们村,救救我们村吧。”
救人带着哭腔的哀求,就盼着一宁能够点头答应救人。
一宁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这一身的血是谁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村的人,我们村的人都疯了,你砍我,我砍你的!死了好多人,真的死了好多人,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汉子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血腥的场面。
曾经和睦的村民,邻里邻居全部都相互厮杀起来,谁都不肯放过谁。
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头小牛引起的。
“看来当日我的劝告有人没有放在心上。他们一家子都死了吗?”一宁这样一问汉子连连的点头,“死了,死光了,文老头一家全死了。”
虽然一宁没有指名道姓说的是谁家,可是汉子很清楚一宁问的究竟是谁?
“你没吃过小牛的肉吧?”此问落下,汉子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一家都没吃,我娘说小牛犊死的惨。而且,大水牛帮过我们家不少忙,虽然让文老头占了便宜,但都是大水牛的功劳,所以小牛的肉我们家不能吃,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
一番话落下一宁道:“你该谢谢你娘,如果不是你娘拦着,你们会和其他人一个下场。”
话说着惊出汉子一身冷汗,想起了邻里邻居的惨状,急忙的追问,“村里的人是不是吃过小牛犊肉的人都要死?”
并没有问一宁怎么会知道他们村里的事,仅是心急的想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说对了。那头大水牛在你们村怎么样?想必你清楚的,小牛犊毕竟小。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也不该死。可是小牛犊死了,主人家没有念及大水牛的半点情分,将小牛剥皮抽骨,你们若是碰上寻常的牛也就罢了,可是大水牛已经成精,自然不会饶过你们。”一宁不用汉子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却已经一清二楚。
所谓因果,有因有果。大水牛一直兢兢业业的做事,却没有得到半分顾念,唯一的孩子被人逼死还被人吃了,不发疯才怪。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牛叫声传来,汉子吓得差点跳起来,“牛,我听到了牛叫声。”
“没有听错,它来寻我了。”随着一宁的话音落下,一头大水牛慢慢的出现了。
汉子想到村里发生的所有命案,这一切都是因为大水牛而起的,此时看到罪魁祸首吓得赶紧的躲到一宁的后面。
“道长道长,它来这里干什么?”一副巴不得一宁赶紧把大水牛赶走的模样。
一宁神色如常的回答,“自然是来寻我帮忙的,许你来请我,它寻不得?”
此话刚落下,大水牛已经哞哞的叫了起来,乌黑的大眼睛盯着汉子,仿佛若是汉子说出半句不妥的话,它便冲过去将他撞死。
汉子感受到了大水牛眼中的不善,再次躲到了一宁的身后。
一宁盯着大水牛道:“你既然是来找我帮忙的,就不该对村里的人动手。”
大水牛又叫了几声,好像在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