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人手方面:
张婶母说会煮茶,张萱刚开始不以为意,以为就是泡茶,后来试茶时才知,那可不是一般的“好茶”,又认茶识水,张萱觉得捡到宝了--茶舍这边便由她来主导,再添几个人手给她就是。
张萱本想让张老汉伯做个茶舍掌柜,哪知张老汉却道:“我这一把老骨头,出点子气力是可以,但做什么掌柜,怕是不成的;再者,咱们这里多是女眷,若是有人上门,总得要个年轻人来应答才好。”
张萱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却苦于没有人选。
张老汉便道:“不知萱姑娘还记不记得赵老管家?前几日我见过他,他近日正愁他那养子呢!”
“愁什么?”张萱不解。
“还能愁什么?”张老汉叹道:“他虽未生养那孩子,也算是为他操尽了心。那孩子才新婚,他便求了主子,将那孩子放了籍,想奔个前程,却苦于无甚门路。”
“怎么会?”张萱奇道:“赵老管家好歹是王府的大管事,就算不能求了王爷给他儿子官做,至少拿钱给他开个铺子还是成的吧!”在她心目中,赵老管家可不差钱,当初给她的二百两银子她还不舍得乱花呢。
张老汉轻咳一声,道:“赵老管家也想过给他开铺子的,怎奈,他人虽机灵,却不是做东家的材料,便想让他先给人跑跑腿,积些经验也好!”
张萱点点头,赞同道:“也是,赵老管家虽不差钱,却架不住往外祸祸,他能这样想也是对的。”
张老汉整整面色,又道:“所以他才问我,看能不能帮他……”
“您是说让赵有成来茶舍跑腿儿?”张萱犹豫道:“这倒没什么不成的,就是……他能看得上咱们这小铺子吗?也罢,你去问问他,若是想来,便来吧,只是,咱们可开不了多少工钱给他。”
“这个不怕的,”张老汉忙道:“咱们就照正常工钱给,若是别家学徒,还没工钱拿呢,咱们能给工钱,便算宽容人家了。”
“那他跑腿还成,可这掌柜怎么办?”张萱还是挠头,她可以管婚介铺,但这年月给人做媒,怕大部分时间还得跑出去,不能常在铺子里照应,所以她自己是不行的。
张老汉想了想,道:“那就还是由我老头子来试一试,若是不成,还请萱姑娘指点!”
这样一来,茶舍那边的事就算说好了。
另外还有婚介铺的事:
张萱决定请季家二娃到铺子里帮工,主要是季德兴给人做学徒,走不脱。二娃消息灵通,做事灵活,跑腿办事便成;
当日下晌,她带着香叶与张老汉一起到季进孝家,与他们夫妇二人说了要请他家二娃做个小伙计的事。
这年头没有什么童工不童工的,像二娃这般大的孩子,顶多去给人做学徒,既无工钱,也受罪。
如今张萱突然说要雇他做小伙计,工钱按大人的给,又是在隔壁铺子里做事,可以日日回家来住,这可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