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心的“善解人意”让江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然话是自己说出口的,这会儿被富锦心一锤定音倒是不好再改口。
不过就是个些不值钱的玩意,给什么还不是她说的算。
江妃心里念叨,压下愤怒的神情,不甘不愿的应下了这事。
似是知道江妃心里是怎么想的,富锦心随口便又说了句。
“事不宜迟,百姓们都急等着呢,你们几个现在去就将东西给聚集起来,送出宫去。”
她伸手点了点几个人,皇后这边的占了三四个,还有两三个是别处的,皇后身边的掌令姑姑带头,将那几人带去办事。
见状,江妃的脸色都变了,上前一步。
“臣妾还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娘娘金体万安。”
富锦心眉目轻动,漫不经心的开口。
“江妃娘娘怎的这般便急着走了?我听闻三弟回宫了,刚好一起来热闹热闹。”
最后两个字在唇间来回碾压,带着股别的意味。
富余自及冠后娶了正妃便搬至皇宫外,除了必要皆是不来,更别提这后宫了,偏巧这两日留宿宫内,就惹出了事。
提及富余,江妃脸色陡然挂不住,回了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富锦心,好似能吃人一般。
“本宫许久未见他甚是想念的紧,就不劳公主费心,公主若有事,直说便是。需不着在这假心假意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今日这情形众人皆是心知肚明,不过是借着这势来达到某种目的罢了。
江妃原本不在意,却在富锦心提及富余时变了脸色。
为母则刚,孩子便是母亲的逆鳞,谁也碰不得。
“咚”
一声轻响,一直没说话的皇后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目光冷然的看着下方的江妃,只这一眼便叫江妃望而生畏,竟是不敢与之对视。
“女不教,母之过。锦平若有什么过错,是本宫的错,是皇上的错,江妃你这事想教训谁?”
一句话堵得江妃惶恐,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她虽是借着生了皇子嚣张,却也分得清楚什么是界限。
“妾身并非是这个意思……”
富余本是听闻了消息,从外头进来,入眼便是江妃双膝跪地,似是害怕的样子,当即脸色变了,挡在她的面前,目光阴狠的看着皇后身侧的富锦心。
“昨夜之事皆是臣弟一力做主,皇姐有什么冲着臣弟来便是,此事与母妃无关。”
富余以为富锦心这是借着事情为难江妃,殊不知并不是他想的那般。
他这话一说出口,众人皆是互相看看不明所以,富锦心忽的笑了。
这就是不打自招吧。
她眼睛灵机一动,闪过狡點之色,收起笑容,神情严肃的点点头。
“既是你承认了,那便怪不得我。”
江妃还在震惊于富余说的话,忽听富锦心这话回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挡在了富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