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姣的病情稳住之后,聂泰河放了心,驿馆重兵把守,亦有太医随时候命,聂泰河放心,便厚着脸皮与慕言说起了不情之请。
“舍妹暂在这待一阵,我片刻后就回来,多谢。”
“你且放心,昨日之事是个误会。”相处之后,慕言还是佩服聂泰河的,对其还算有好感,因此多说了一些。
聂泰河自是心中有数,点了头后便转身离去。
昨晚的大夫与御医都说了,聂姣的突发疾病因药而起,那药不对,聂泰河第一时间便去了平日常去的那家药堂,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
“砰”
聂泰河径直进来,一脚踢裂了案桌。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掌柜的看见他回来更是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就躲,被聂泰河捏住了衣领揪了回来。
“饶了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说!我都说!”
聂泰河甚至都还没问,胆小的掌柜的已是将话全都透露了出来。
片刻后,聂泰河稳稳的出来,身后药堂已是一片狼藉,掌柜的呆坐在地上,似是被吓坏了,众人议论纷纷。
说起这事时,说的最多的还是聂泰河的“狼心狗肺”,不知其中之委屈。
与此同时,聂姣在驿馆苏醒,慕言跟在慕昊卿身侧陪同,忘了叮嘱府中人,以至于聂姣醒来后觉得久待不适,便匆匆离去。
驿馆中人未曾阻拦,聂姣出了门往家的方向去,殊不知不远处,一直有一人紧紧跟随,自昨晚便开始。
那人趁着聂姣走至人少处,忽的上前,一个手刀下去。
“唔!”
聂姣轻叫一声,人已是晕了过去,那人将其抗在了肩上,匆匆离去。
不远处,有一人疑惑的循声看了过来,只见人影闪过,她眉头轻皱,未曾看的清楚。
聂泰河从医堂处回来,却是没瞧见聂姣,一问之下才知聂姣离去,便匆匆回去,然到了家中,也未曾见到聂姣,他一路寻找,无人见过,这才发现出事了。
伴随着“咻”的一声,一张纸条钉在了身旁的木柱上,聂泰河将纸条拿了下来,只看了一眼,神色暴戾,纸条在手中捏碎。
他未回驿馆,径直去了信上所指的地方。
富锦心的马车正在集市上走着,忽的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前方有人晕倒了。”
富锦心掀开轿帘看了一眼,刚欲挥手让人将其打发了,身形却是一顿,眼前忽的出现阵阵晕眩,她扶住了车边,轻摇了头。
脑海中画面流转,却是地上那人重病在榻的样子,画面一转,地上尸体横流,一片狼藉。
“小姐?”
春宁的声音唤回了富锦心,富锦心眉头轻皱。
预知不会毫无征兆的出现,回想刚刚所见,她隐有不安,或许与此人有关。
“送他去药堂。”
她遂改了主意。
春宁应声,马车改了方向继而往药堂的方向去。
昏睡之人渐渐醒了过来,看见了富锦心,十分的惊讶。
“小生见过公主殿下。”
“你认得我?”
“小生蒋致,父承东陵城县官,有幸见过公主殿下几次,公主仁慈,是东陵之福,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蒋致这么一说,富锦心想起来了,前两日她还与蒋县令碰过面,因为许婉柔的事情,不过倒没注意过他。
“举手之劳,你这是?”
“咳咳。”蒋致轻咳一声,面有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