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下方搜寻,眺望远处,也未曾见到想见到的身影,不免觉得有些失落,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便是。
正是时,夏凝带着聂泰河从人群中一路冒了出来,遥首对上二楼的许婉柔。
许婉柔没见到富锦心,轻笑一声,眼中闪过阴狠。
到底是怕了,连面都不敢露,富锦心也不过尔尔。
夏凝不知许婉柔心中想法,眉眼弯弯,忽而高声道:“公主府前来贺喜。”
一句话,引得众人皆是回过神,看了过去。
众人不明所以,这不过是绣球择婿怎么就来贺喜了,且公主并未出现。
伸手不打笑脸人,夏凝转身,让众人瞧个清楚,遂又回了身。
“许姑娘的盛情邀约,公主不好推辞,只是大婚将近,公主的确抽不开身,特派奴婢前来代为道喜。虽说许姑娘先前凶悍了些,不过也非知错不能改之人,如今若能觅得良婿,自也是喜事一桩。公主说了,今日不论哪家得了头筹,公主都将奏请皇上,请之赐婚。”
话说的冠冕堂皇,可许府各个都面如菜色。
许婉柔的表情尤为的不好看。
经夏凝这么一说,众人倒是想起来了。
“可不是,这许大姑娘瞧着是娇弱的样子,可之前对奴婢非大即杀,那都是实证,人人皆知。”
“怕的不是凶悍之人,是那笑里藏刀,假意温柔之辈,不知何时就对你起了恶毒之心,将你手刃。”
“啧啧,最毒妇人心啊,这要是娶过门,怕是家无宁日咯。”
议论声不断,有些声音高高,像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一般。
如此言语一出,原本密密麻麻围在前方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虽说还有不少人,可跟原来相比却是少了不少。
来参加的不少世家公子都是许府打过照顾的,本就是来接绣球面子上弱了两分,如今再听这言语,就不太有兴趣。
许婉柔一双美目带着阴毒,却不敢显露出来,低着头压抑着,片刻后才像是回过了神来,凄惨的苦笑一声,抬起头来。
“公主又何须这般小人得志,她本就是抢……”似是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许婉柔停住了话头,颇有深意的看向夏凝。
“罢了,与你这婢女也说不出什么来。”
夏凝皱眉,直觉许婉柔不怀好意,还没反驳,就见那高楼之上的人陡然间矮了一身,向着许太师跪了下去。
窗是矮窗,此刻纵使许婉柔跪了下去,也能见其面容,凄惨无光、面露悲伤。
“女儿不孝,又让爹爹失望了。本以为能够不去在意,绣球择婿,天定姻缘,不望过往。如今才发现竟是枉然。女儿不敢再欺瞒父亲,女儿早已与一人私定终身,更与其互赠定情之物,只是那人身不由己,即将迎娶高贵之人,女儿这才心灰意冷。如今方才明白,心有他人,不可耽误旁人。此次过错皆在女儿,任凭父亲责罚,女儿亦会给今日诸位一个交代。”
许婉柔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场之人皆是听的分明,声音高低婉转,可歌可泣,简直是要听者流泪,闻着伤心了。
惊讶其与人私定终身,其遭遇更是让人惋惜。
“有道是温家姑娘不知廉耻与人私定终身,却不想许家姑娘也是如此,既是如此,倒教我等当做是一个笑话了。”
有人不满,讽刺出声。
也不知这东陵城是怎么了,一个个皆是如此,倒教旁人没得活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