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晨开溜后,就敲响了季立建的病房门。
他这次来,不仅仅是来看季立建,更是来向他讨论一下,有关事情进展的事情。
得知江景晨调动全部的人脉,都没有查到“向正”是谁,这让季立建直皱眉。
“舅舅,可不可能是您记错了?”
江景晨尝试着提供另一种思路,“可能对方不叫‘向正’,而是“xiang”、“zheng”的发音而已。”
“不可能。”
季立建摆摆手,很是笃定地说道,“我绝对没记错,这个名字,我还是在一本诗集上看到的呢。”
当初,妹妹季俪莹羞答答藏起来的那本诗集上,就大咧咧的写着“向正”两字,是他亲眼所见,绝对不会出错。
江景晨皱眉,追问道,“那您知道,那本诗集叫什么名字?”
诗集?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化名……笔名!
“这个我还真记不住了。”季立建摇摇头,一脸无奈,“当初发生了那些事情后……我怕俪莹伤感,几乎把所有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东西,都打包扔掉了。”
语气一顿,却又有些不确定,“可能我家还遗漏了些什么,等下次我让阮阮找来,再带给你。”
“也好。”江景晨点点头,这件事也急不得。
“景晨啊,你知不知道,遗嘱这种东西,该怎么确立啊。”季立建搓搓手,忽的转移了话题。
江景晨有些意外,却没多问,而是认真地为他解答,“最常见的,就是书面遗嘱,写下相应的安排后,交去有关部门公证就好了。”
想了想,补充着说道,“舅舅,如果你放心的话,这件事可以交给我去办。”
江景晨在A市有个朋友,恰好是从事这一行业的。
“也行,那都麻烦你了。”
季立建也没瞒着他,开口道:“眼看着阮阮就要嫁人了,我也想安排好一些事情,不会让她吃亏。”
想到这里的病情,脸上不经有些暗淡。
万一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阮阮以后生活,还有些保障……
“结婚?”江景晨挑挑眉,似乎是那个对季阮阮有着强烈占有欲的男人,顿时有些感兴趣,“那就先恭喜舅舅,多个女婿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
季立建摆摆手,心里暗自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不行,为了阮阮,他还是得好好把把门……
……
回到家中,季阮阮意外发现,明明还处在休假期间的杜珊,一改常态地,难得窝在家中不肯出去。
这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相符合,让她不由得联想到在焦岩镇发生的某些事情。
“珊珊。”季阮阮洗了一盘葡萄,递到了杜珊的面前,“你还没告诉我,公西骁和你是什么关系呀,我看……他好像是认识你的。”
“啪嗒——”
刚拿起来的那颗葡萄再次掉落回洁白的陶瓷盘中,杜珊面色讪讪,正准备马虎过去,季阮阮眯起了眼睛,“喂喂,可别说你不认识他。”
“呃……”瞬间被噎住的杜珊挠挠头,左思右想之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了,“你还记得,那个被我甩了的……驴友吗?”
“驴友,你前男友?”
下一秒,一抹震惊掠过眼眸,“你是说……公西骁就是你甩得那个男人?”
杜珊一脸痛苦地点点头,后悔万分。
她当初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的,招惹了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呢?
这回,倒是轮到季阮阮有些说不出话来,但是瞧见杜珊纠结的模样,有些不忍,“也许,对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呢?”
“我和公西骁打过几次照面,他这个人看上去很绅士啊,应该不会做出纠缠这种事情吧。”
在焦岩镇的时候,她注意到,公西骁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餐盘里剩下东西,碗筷摆放得标准如同是尺子量出来的。
这样的严谨古板的男人,看上去……也不是个恋爱脑的模样啊。
杜珊摇摇头,一脸不忍。
那个男人,最会装模作样了,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季阮阮还以为杜珊在担心着什么,连忙宽慰道,“公西骁毕竟是个大忙人,相信我,过两天等他回了C城,就会忘记的。”
却没想,第二天的现实,狠狠地打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