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天临当下就不乐意了。
尼玛的,为了招待林涛,这个最为尊贵的VIP卡座,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工夫和时间。
这屁股刚刚挨着沙发,就有人跑过来换座。
这不是存心给自己上眼药?
“嘿,哥们是……”
“老子费天临!”
闻言,那个昏暗灯光之下的黄毛,顿时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夸张的惊讶表情:“原来是费少啊,失敬,失敬……”
“少特么来这一套,哪来的滚哪去!”
见这装模作样的架势,费天临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
结果就见那黄毛根本动也没有动一下:“费少,我的冒昧,那是我的错,这样吧,之前的价格,加三成,足够给你面子了,别让大家伤了和气是不是?”
“……”
“我们唐少说了,今天非这个位子不可,你不能让我为难是不是?”
费天临这一下不说话了。
直接拿起一瓶酒,给林涛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黄毛:“不让你为难,那意思,就是要让我为难一下?”
“费少,话别说的这么冲……”
啪!
话音未落,剩下半瓶酒水,哐当一下,直接砸碎在黄毛脑门上。
一声痛呼,捂着一脑袋酒水与血水混合,外加一把玻璃渣子。
那黄毛再也不敢多说废话,跌跌撞撞的扭头便冲一个方向跑去。
“没看出来,你小子这脾气还挺暴躁!”
听到林涛这话,费天临嗤笑不已道:“这特么纯粹找了个小杂碎来给老子上眼药,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瞧一瞧,要不然还真以为老子信佛了,不杀生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人家就是想让你借题发挥?”
“怎么个意思?”
费天临有些发愣不解。
林涛放下酒吧,抓起桌面上香烟给自己点燃一根:“那黄毛既然知道你身份,还敢这么狂妄,有两种可能,第一,他背后的老大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那第二种?”
“人家故意在撩拨你。”
“撩拨我?撩拨我干什么……”
费天临正一脸迷茫的说着,就见林涛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你看,正戏来了。”
费天临扭头一看,脸上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一大群男男女女,正在酒吧内为数不多的顾客侧目表情中,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
其中就有那个还捂着脑袋的黄毛。
“唐检晟,你特么想干什么?”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费天临气势丝毫不弱,满面猖狂的叫嚣道。
“少咋咋呼呼的,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费天临想干什么,让你让个座位怎么了?这一言不合就给我兄弟开了个瓢,你想干什么?”
人多势众,自然是有人多势众的优势。
这个长着五大三粗的唐检晟一伙人,走上前,二话不说就把沙发上的林涛与费天临给团团围了起来,随后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冷笑着。
“……”费天临阴着脸。
唐检晟见此,更加狂妄,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让出这个卡座,顺便赔偿我兄弟五百万医药费,这事就此揭过。”
“我要是不给?”
“不给?你给你试试,上次在东安省城你阴了老子一次,为了逮住你找回这场子,老子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