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步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进了屋,然后扯过屏风上放着的布巾,单手给她擦拭头发。
温秾秾愣了下,眼睛抬起,悄悄看着他。
他神色依旧清冷,但动作却又带着矛盾的轻柔。
温秾秾有些不习惯,毕竟,她活了这么久,还从未有过男性给她擦头发这么亲密的事情。
等到她的头发擦得半干的时候,她拉下他的手道:“可以了,您手现在还不方便,我自己来就可以。”说着,她从他手里拿走了布巾,可是抬头看到他的头发也还湿着,心里小纠结了一下。
她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一下?
毕竟他的手不方便。
想着,她拉了他的手,让他坐到床边,“王爷坐下,现在轮到我给您擦了。”
顾临朝本想拒绝的,但见女孩儿执着的样子,只好作罢。
温秾秾直接脱了鞋子,爬到床上,然后跪坐在他身后,帮他擦头发。
顾临朝有一头又黑又密的长发。
他甚少有散着头发的时候,平日里都用发冠束起,整个人严谨又矜贵。
但是散着发的时候,又凭添了一种慵懒,整个人闲适又散漫。
顾临朝端坐着,感受到女孩儿纤细的手指穿过发间,他身体霎时绷得紧紧的,体内压制的散骨香,突然又有了苏醒的征兆。
他眉间多了一层阴霾,突然伸出没受伤的右臂,握住了女孩儿擦拭头发的手腕,“可以了。”
“可是还没有擦干……”温秾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说可以了。”顾临朝加重的语气,蕴藏了一丝沙哑。
温秾秾突然想起了医馆老者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