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俏哑口无言。
她发现自己平时还算伶俐的口齿,在他面前,每次都似乎略逊一筹,总是被他堵得死死的。
“别磨蹭了,赶紧去沐浴,热水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司一这时催促道。
绿俏闻言,接过他递来的衣裙,依言进了浴间。
直到门关上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听他的,为什么要在他的屋里沐浴?
这么一来,两人的关系,就真的说不清,也道不明了。
但她人都已经进来了,再出去,好像有些太过造作了。
看着浴桶里还冒着热气的水,她轻吐了口气,索性大大方方地解了衣裙。
但是跨进浴桶了,她才想起来什么。
这浴桶是司一用过的……
想到此,她面色绯红,心如擂鼓。
这……好像有点太亲密了。
不知何时,她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她的预想。
因为时间较晚了,所以她便没有洗头,匆匆沐浴后,便起身要穿衣裙。
但是浴间里挂的布巾,是司一的,她不好意思用,便用换下来的内衫,胡乱擦了下,便套上了衣裙。
出去的时候,司一没在屋里。
她推门出去后,才看到司一站在屋檐下,抱剑而立。
她怔了怔。
“走吧。”听到开门的声音,司一回头看了她一眼。
在看到她身上的浅绿色衣裙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下。
绿俏在看到他身上穿的同颜色衣衫时,愣了愣。
两人穿一样颜色的衣衫,看起来挺怪的。
当初买的时候,她没有多想,但这时,却有些觉得别扭不自在了起来。
两人这样的穿着一同去主院,会不会引人猜度?
她心慌意乱地想着,但司一显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见她还杵在那里,顿时催促,“还不走?”
“啊,这就走。”绿俏咬了咬唇,这时候再换的话,显然来不及,便心一横,跟着他一起去了主院。
宴席设在主院的院子。
因为人比较多,温秾秾让人摆了三桌。
时值仲夜,晚风习习,吹走了一些夏日的燥意。
温秾秾坐在顾临朝身边,见人都到齐了,却唯独司一和绿俏的位置上还空着,便扭头问白梨。
“你有去喊绿俏吗?她是不是还在睡觉?”
闻言,白梨面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温秾秾察觉了,问:“怎么了?”
白梨只好压低声音道:“我刚刚去了她的屋子喊她,但她没在屋子里,倒是碰到了司一,司一好像从她屋里拿走了一套衣裙。”
温秾秾瞪大眼睛,很是惊讶。
半晌,她反应过来,问:“你确定没看错?”
“没有。”白梨想了下,肯定地点头。
但对于此事,她也是十分的惊诧。
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了,温秾秾消化了一会儿,才冷静了下来。
绿俏刚回来,却没在屋里休息,但是司一却去了她的屋里取衣裙……
是她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