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给暗卫的是药效极重的媚药,不管什么人,都会□□焚身,变的浪荡不堪。
趁着夜色,北宫香炉中添了许多料。
温奴头昏沉,睡的并不安生,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陛下身影。
顾遇隐在屏风后,早早便服下解药,等着张全安把那群女人带来。
过了许久,殿外走来一人,身后并无跟着她人。
张全安脸色苍白,战战赫赫的小声说道:“陛下,李美人受伤来不了,其她美人恰遇天癸,若是强来可能会冲撞了国运。”
顾遇脸色瞬间沉下来,眯着眼危险的看向张全安:“孤可不信有这么巧的事,看来今日黄昏这出戏,那群人并没有铭记在心。”
勾了勾唇角,伸手摩挲了摩挲血石耳珰,眼中充斥浓郁的杀意:“啧,看来孤需要寻个新法子。”
张全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候在旁边。
“陛下?”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软糯男音,温奴晃着身子从屏风后面露出一颗脑袋,弯着眼傻傻的看着那道赤玄色身影。
等不到回应,温润儒雅的小堕神撅了撅嘴,扑到暴君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腰,歪着脸蹭了蹭挺拔灼热的后背。
“阿遇,你怎么还不睡,我都睡了一觉了。”
顾遇身体僵硬,感觉到后背的重量,整个人愣在原地不敢乱动。
听着堕神娇娇软软的声音,耳根不受控制的染上一层淡淡红晕。
怎么回事?
受媚药影响,堕神不该是这个样子。
顾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张全安。
张全安识相的慢慢退下,走之前暗暗瞄了眼仙师。
仙师此时和白日大不相同,眼中全是对陛下的依赖,以及喜爱——
张全安瞳孔放大,心神不宁,仙师他喜爱陛下?
不等他仔细查看,身体先于意识已经替他关上殿门。
“阿遇?”
温奴委屈巴巴的拽了拽男人的衣袖,生气的直哼哼:“阿遇,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下次我不和他说话就是了。”
顾遇推开堕神,抻去身上的脏东西,眉眼深沉的盯着眼前的人。
温奴眼眶瞬间变红:“你推我……”
“大骗子……”
“你说过永远都不会对我冷脸,我才逃婚跟着你的,大骗子……”
顾遇眉头紧皱,冷眼看着堕神无理取闹。目光触及到眼角的泪水,瞳孔微缩。
皎皎之姿作这等姿态,任谁都会被勾到。
手指不受控制的拂去堕神脸上的泪痕,感觉到指尖下的灼热,顾遇猛地收回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寒光。
温奴鹿眸水润润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水,眼看着顾遇嫌弃的模样,眼泪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顾遇你行,不睡以后就都别睡了,去你的御书房抱着空气睡吧!”
磨了磨牙,擦去脸上的泪水,用力推着男人后背把他推出去,然后刚当一声用力关上门,把人关在门外。
张全安讶然:“陛下?”
顾遇皱眉回头看了眼,吩咐藏在暗处的暗卫守在里面,脚下匆忙离开北宫朝着太极宫走去。
而殿内,温奴哭的直打嗝,抱着枕头谴责了暴君一个晚上,最终还是抵不过朦胧睡意慢慢睡着。
隐在暗处的暗卫胆战心惊,听了堕神骂了陛下一晚上,脑子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但还是要去禀报陛下的。
龙椅上,听着暗卫禀报,顾遇脸色难看。
堕神胆敢辱骂他,真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今晚堕神倒是怪异,好似变了个人。
刚刚沐浴完的暴君,裸着脚单膝踩在龙椅上,手指微微弯曲支着下巴,任由身后的湿发往下滴水,浸湿了铺在殿中的地毯。
不经意瞄到从脚背蜿蜒至腿上的疤痕,瞳孔震荡猛地将脚缩进衣摆,脑海中闪过冲天火光,以及火光中被人团团包围的女子。
“嘭——”
茶杯落在地上,碎片四散,暗卫与太监同时浑身一颤,慌忙跪在地上。
“滚——”
顾遇面目狰狞,眼中布满红血丝,嗜血杀意充斥着大脑。
狠狠扫落桌上的一切,仰着头重重喘着粗气。
此时的暴君眼睛很红,是那种血色的红,就像是母后的血,深深印在脑海里。
暗卫来不及反应,拽着太监迅速离开大殿,紧接着两人刚才的位置,玉石地板碎了一地。
“母后……”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