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养不熟的白眼狼,佟图赖你以为明人会放过你吗,你们佟家祸害了抚顺那么多汉人,等待你的不过是明朝皇帝的怒火!”
显然身经百战科尔武力较之佟图赖要高出了不少,一边应付着佟图赖的长刀还能不屑地揶揄着。
佟图赖也不答话,紧紧地抿着嘴唇,脸色一片通红,犹自不停地挥舞着长刀,这刻他只想给自己挣命。
“大帅,咱们要不要上?”
看着不远处的岳托王忠、李邦杰等人皆是跃跃欲试。
“不必了,他们狗咬狗,咱们只管看戏就是!”
李兴之摆了摆手,大清的主子和奴才挥刀互砍,可是满洲立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事,身为一个忠实的皇汉,李兴之自然要好好观摩了。
“不要打了,让儿郎们退下来!”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岳托强撑着以刀柱地,颤颤巍巍爬了起来,眼神死死地盯着已经进了院子的李兴之。
“王爷!”
几个戈什哈疑惑地看了岳托一眼。
“不用看本王,本王是爱新觉罗家的嫡系子孙,是不可能向明贼投降的!”
岳托不喜不悲,这个时候他已经看淡了身死,他只想看看让自己这万余大军分崩离析的明国总兵是何许人物。
“都停手,都停手,王爷口谕,让咱们不用打了。”
在戈什哈的号令下,科尔多和残余的数十个白甲兵退到了岳托的身后。
佟图赖如同哈巴狗一般,屁颠屁颠地跑到李兴之的身前,谄媚地说道:“李大帅,这个就是伪清的亲王岳托,就是这厮下令屠了青州的。”
“你是?”
李兴之不置可否,淡淡地问道。
“奴才是正黄旗汉军都统佟图赖,奴才也是汉人啊,奴才可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啊!”
“你父亲和叔叔就是献了抚顺,向东虏摇尾乞怜的佟养甲和佟养性?”
“李大帅,奴才的父亲和叔叔都是禽兽不如的畜牲,要不是他们,奴才怎么会留下这腌脏厌物,去给这些鞑子当猪作狗?”
佟图赖说完之后,就死命地抓住脑后的金钱鼠尾,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硬生生地拽了下来,带下了好大一块头皮。
“呃!你佟家做的事,罄竹难书,本帅想要保你也不可能,咱们皇帝可是最恨你们这些汉奸走狗的。”
看着那沾满血迹的猪尾巴,李兴之有些愕然,他没想到佟图赖居然会这么狠。
佟图赖哭的泪流满面:“大帅,奴才对大明可是忠心耿耿咱,做汉奸的是奴才的那些父辈,奴才早就要和他们断绝关系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好了,让奴才遇到了大帅,还请大帅救救奴才吧!”
李兴之笑吟吟地说道:“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大明自有定制,年不满十六者可阉了送入皇宫,伺候咱们的皇帝陛下,可是本帅看你年龄怎么也不止十六了吧!”
“奴才愿意入宫,奴才只是显老而已,奴才虚岁今年刚刚十七,还请大帅送奴才入宫,伺候大明皇帝,是奴才的福分,是奴才的福分啊!”
“唉!本帅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只不过本帅听说,你的大儿子佟国刚已经年满二十了啊?”
“大帅明鉴啊,佟国刚不是奴才的儿子,是我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在外面的野种,他害怕他那个鞑子婆娘,硬生生说成了是奴才的啊。”
佟图赖为了保住性命,这刻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