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法正对着嬴子戈施了一礼,正色道,”所以,若想鲜卑乱,那我们就必须要打破步度根作壁上观的想法,让其直接领兵参与进王庭的争夺之中!而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
“刺杀蒲头,扶持弱势!”不等法正话语说完,一旁的阎圃面露异色,瞅了法正和嬴子戈一眼后,突然开口道:“蒲头若亡,步度根必然会返回塞外接受其兄遗产,从而和骞曼相争。到时候,我们可扶持势弱的一方,始终令双方处于势均力敌的境地之下,挑拨离间,让他们彻底陷入战乱,无暇顾及并州之事。”
“这龟儿子滴,又抢小爷的话和风头!”法正被阎圃抢了话头,微微一怔,然后两眼冒火的盯着一旁侃侃而谈的阎圃,“你完了,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等小爷我拿下第一谋主的位子,小爷第一个就要把你派去边塞守大门!”
“呵~”法正故意露出不屑的笑声,“拾人牙慧,就是不知这位汝可有刺杀蒲头的把握和计划?失败了怎么办?步度根若是没有中计,又怎么办?”
面对着法正的质询,阎圃心中苦笑,知道这一次算是得罪了他,不过,他不动声色的瞅了瞅上头的嬴子戈,心中默默想道:“不过,不做又能如何?!”
阎圃悄无声息的艳羡的瞅了法正一眼,“此人得君上对其如此看重,甚至故意带某前来并州,借着其对某性子的不了解,让某来磨炼他,何其幸也!算了,上意最重要,某身为降臣,只能做一个孤臣,一个死忠的孤臣,若不然,哪有前路啊!”
阎圃脑海思绪飞速流过,面无表情的看着法正,又道:“臣闻君上麾下有一部曰黑冰台,其中能人辈出,特有擅长刺杀潜伏之道的。能不能杀蒲头,皆在此部众人手中。某身为军事参将,只是提出可行计划而已。”
“至于步度根若是没有中计,继续待在并州境内的话。那我们大可派精骑伪作步度根兵马,向北偷袭北兴,成乐的鲜卑所部,劫其牛马,责其不附王庭,从而激起鲜卑部落之争,鲜卑一乱,并州必安。”
众人默默的瞅了阎圃一眼,“是个狠人,一肚子坏水,难怪能辅佐张鲁灭了基本整个汉中的世家豪族,厉害,厉害.......”
至于嬴子戈对于此时的场景早就已经有了准备,甚至阎圃对于法正的刁难,插嘴等,实际上也都是嬴子戈安排的,淡淡一笑,扫了一眼已然折服的众人,开口问道:“鲜卑若乱,吾等自可放心出兵,那这匈奴又当如何去定?”
“分而......”法正连忙接话,但是话刚出口,就被另外一道声音再次打断,“分而化之!”
寻声望去,只见阎圃目不转睛的迎着嬴子戈的视线,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打断了法正的话语一般。
神色默然,微微沉吟,待众人注意力集中过来后,阎圃迎着法正就要冒火的瞳孔,继续开口道:“匈奴不同于鲜卑,其部落之民遍及并州,决然不可尽除。特别是南匈奴所部,已然内附我华夏百年之久,许多匈奴百姓已然习惯于耕种,以求安定。可以说,已经算得上是我华夏之民。”
“而如今之所以会有匈奴之乱,实际上还是匈奴贵族们贪婪成性,凶狠劫掠。故吾等在对付匈奴的策略上,不可一味求强,适当的也要行一点刚柔并济之策。”
“如,分而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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