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死了?”
冯永只觉得喉咙发干,涩声地问了一句。
“埋了自然就死了,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人能在地底活着?”
魏延奇怪地看了一眼冯永。
这就是个屠夫啊!
冯永悄悄地往这边挪了挪,不敢太过于靠近魏延。
“行了,别再磨蹭了,快看,合不合你的要求?要是觉得合适,就赶紧开个价。”
魏延不耐烦地指了指眼前这批胡人。
“合适合适,都是上好的劳动力,最合适不过了。价钱多少,将军觉得合适?”
冯永有些哆嗦,这当真是把人当物品货物啊。
就算再不合适,冯永咬着牙也要认下来,就怕这老屠夫听到他说的话不合适,一刀下来就玩完了。
更何况眼前这批战俘,也不知魏延是从哪掳来的,全是精壮,用来当劳力最是合适不过。
“嘿,你这娃子,做生意哪有这般做的?都像你这样,不得赔死?”
魏延登时就乐了,看冯永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怎么能算是做生意呢?”
冯永立刻反驳,做什么生意?我怎么可能做去干做生意这种贱业?我可是大汉的汉中典农官。
“这是我敬佩将军的虎威。再说了,将军这般位高权重之人,想必也不会为难小子的,对吧?”
“滑头!当真是滑头,也不知丞相究竟是看上了你哪一点。”魏延点了点冯永,嘿然一笑,也不知是称赞还是讽刺,“放心,我堂堂一个将军,自不会跟你为难。”
虽然嘴里说不为难冯永,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跟来的随从吃了一惊:“一个胡人,一匹布,布必须是那羊毛织成的布,如何?”
冯永又是一哆嗦,当下就差点笑咧了嘴,可是暗地里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生生把笑脸痛成了哭脸,“将军,这个有点贵了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让我出价,怎的?又要反悔?”魏延冷笑一声,“戏耍大汉将军,你可知何罪?”
“不敢不敢,就按将军所定的价,一个精壮胡人,一匹羊毛布。”冯永哭丧着脸,很是肉痛的模样说道。
周围的随从们都有些可怜地看着冯永,遇到了咱们将军这等人物,你还想在他面前耍小心眼,当真是不知死活。
“好,痛快!”魏延拍了拍冯永的肩膀,“好男儿就应该这样爽快。放心,我也不占你便宜,此次打败氐人,也获得了不少战马,有些受了伤不适宜骑着上沙场的,就送与你了。”
冯永大喜,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那就谢过将军了。”
能上战场的战马,那可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宝贝。这个时候,战马还没有去势的习惯,当个种马没有什么问题。
“人数一共有三百二十七人,零头不要,凑个整数,三百人,三百匹布,没错吧?要不要数数?”
魏延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当下一点形象也没有地搂住冯永的肩头,大方地说道。
“不用不用,将军说多少就是多少。”
冯永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心想你这个土鳖懂个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