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什么?”沈娜嘴角上挑,“基金会的什么?你是指你那个在基金会秘书处做秘书的爷爷,还是那个做秘书助理的父亲?”
她抽出一把精钢匕首,压在闵吉的脖子上,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找到你?”
“你···你···”
闵吉的瞳孔急剧收缩,他惊恐的看着沈娜。
一直以来,他依靠着爷爷的威势无往不利,许多人记恨他,但是却不敢对他动手,即使招惹了特别强大的存在,他只要报出爷爷的名字,他们都会退避。
他蛮横无礼,他嚣张跋扈,草菅人命,是因为他知道,无论怎么样,他都有个宠爱他的爷爷,只要站在这片荫蔽下,无论别人对他多么怨恨,都不过是空白的怨恨,不能伤到他分毫,那是他最大的底气。
第一次,有人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依旧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无往不利的利器,在这一刻却如同一张薄纸一般被轻松撕破。
他们不仅不惧怕爷爷,他们甚至就是冲着爷爷来的!!!
他的目光出现了人生中第一次恐惧,他看着眼前的刀疤脸女子,意识到,
她真的会杀了自己···
对死亡的恐惧瞬息冲上了他的脑海,他颤抖着,说不出话,他想大声的叫救命,但是话语还没有说出,就被沈娜掐住了喉咙,提了起来,只能发出一个两个音节,
“救···”
“你猜,”沈娜看着肿的像猪头的闵吉,“你的手下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来救你?”
对,我的手下···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手下进来···
沈娜松开了手,任由闵吉如同抹布一样落在地上。
一个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壮汉从门外涌了进来,刚刚给闵吉报信,闵吉最信任的手下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出,看着落在地上闵吉,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老···大···,外面的兄弟们,都···都没了···他们人太多了···”
闵吉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抽搐了一下,
自己五年的辛苦,五年的经营,自己这辈子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在这刹那间,就没了?
“让李洛进来吧,这是他的仇,要他自己报。”
沈娜舞了个刀花,然后收起了匕首,黑衣壮汉们瞬息让开一条道路,一个拿着长刀的中年男人被引导走了进来,长长的刀刃被擦拭的干干净净,泛着一丝丝冰冷的光。
李洛静静的看着眼前靠在墙上的男人,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他每天都在擦拭着手中的长刀,每一个深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在每一个独自一人的时间里,与女儿相处的每一个画面都会在他的脑海回响。
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妻子走后他总是小心的呵护着女儿成长,看着女儿一点点的长大,从幼儿园到小学,从小学到中学。
女儿虽然没有妈妈,但是依旧成长的很好,她很听话懂事,成绩也很好,以后可以考一个好的大学,或许会找到一个疼他的老公。
李洛曾经无数次想过,有一天看着自己的小天使走进婚姻的殿堂,看着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看着她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但是一切的如果都没有如果。
她又犯了什么错呢?
她又犯了什么错呢?
她只是如往常一样,吃完早饭,收拾好书包,开开心心的去上学啊。
她又犯了什么错呢?
“你你你不要过来!!!!”
在闵吉恐惧的眼神中,男人的阴影覆盖了他的身体,高高举起的利刃反射着冷光。
李洛的表情一直很冷静,他挑断了闵吉的手脚肌腱,一刀一刀的刺入不能动弹的闵吉的身体,小心的避开那些要害的部位,如同一个冷漠的机器,只是重复着刺刀的动作。
一开始闵吉还能发出凄惨的叫声,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汩汩流出,但他仍旧没有死,他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看着李洛的刀刃一遍遍的刺入他的身体。
在这漫长的五年里,李洛都在等待着这一天,他一遍遍的练习,一遍遍的重复,一遍遍的确定人体的关键和穴位,就是为了能在闵吉身上刺下最多的刀数。
不知过了多久,闵吉再也没有呼吸声传来。
李洛把刀刃拔出,看着双目圆睁,一动不动的闵吉,整个人停了下来,如同失了魂一般。
然后他丢掉了长刀,趴在闵吉身上疯狂的撕咬着,鲜血沾满了他的全身,血肉填满了他的指甲缝,他如同一个野兽一般趴在闵吉的身上,发出痛苦的嘶吼。
终于,他停了下来,从闵吉的尸体上起身,跪倒在地上,眼泪无法控制的顺着脸颊滑下,
“囡囡,爸爸给你报仇了。”
“爸爸给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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