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辩玄和尚倒有些意思懂梵经这正常竟连道经也有了解?
而且表面上并不排斥一副皆是道论的样子。
苏子籍笑了笑:“不想辩玄大师对道经还有研究。”
“我其实对道教所知不多但道德经却也读过几遍道德经固是博大精深但本质来说更倾于个人清净不是放之世间的学问用道德经的话来安慰世人有点不太合宜。”
“原来公子是这样看道德经。”辩玄目光一闪他似乎非常熟悉侯府牛车的机构在套桌下一拿就拿出个银瓶倾一杯热茶给了过去:“那公子对梵经又怎么看呢?”
苏子籍一听就笑了这是试探我对梵教的态度?
苏子籍稳稳靠在垫子上举起茶品了口说:“至于梵经我倾向认为入家破家入国破国。”
这话可算是重了辩玄脸色一变问:“为何这么说?”
苏子籍看辩玄一眼对这和尚其实他并无恶感哪怕知道此人留在京城应是有着任务但二人并未交恶过况且此人也的确是颇有才华博览群书又颜值很高只要不是敌人任谁见了怕都难生厌恶。
之所以说那番话只是因问到了自己面前他对桐山观那样的道派炼丹士可也从不手软自然也不会对和尚嘴软。
“不是我看不起梵经它自有着玄妙之处不然也不可能被你们奉成了经典。”
“但它不仅仅是个人清净还想出世就这点不好。”
辩玄听了解释脸色稍缓。
他能感觉到苏子籍并不是故意针对的确是在说着自己的见解就心平气和理论:“梵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出世能逃得诸苦有什么不好?”
苏子籍摇首再喝了一口:“你看你用了一个逃字。”
“我说这个破不是从法术命数上说而是极简单的道理一个人的时间有限每天花时间经商琢磨学问都可以赚钱或科举但如果把时间用在念梵颂经上去过几年会怎么样?”
“又或乱世有两人各得一县一人普颂梵法一人整军备战来年第三年问谁输谁赢?”
“种俗得俗种梵得梵我不知道种梵能不能得天人道果但世俗上你不肯花时间肯定是潦倒不堪每况愈下。”
“国家也是一样。”
说完恰外面的车夫说了一句:“苏公子医馆到了!”
苏子籍朝着辩玄拱了拱手下了车去。
苏子籍的话其实非常简单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在世俗获得世俗种在修行收在修行。
同样时间花在了梵法上自然远比不上竞争者自然在世俗上就潦倒不堪破家灭国。
辩玄在车上怔了许久他满腹经纶博览群书要辩当然有无数理由但他是真和尚也不愿意得罪苏子籍死纠胡缠。
“原来他是这样看梵法。”辩玄掀开车帘看着远去的少年背影叹了口气:“难怪他在儒经上这样精进。”
不管怎么样说儒经现在是最入世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