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觉颇感意外,或者说惊吓。
这是他的亲哥方凿,原拜在东部云州五湖庄座下,自东部战乱以来,那方武林逐渐撤出,但是经过缘觉暗查,说是撤出封门休养,实则了无踪迹。
缘觉一度以为他们全都糟了太子的毒手,各派功法亦被夺去造出了这一支龙狼大军。
但是现在,方凿却以龙狼铁骑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方凿咧嘴一笑,似乎很享受缘觉的惊讶,“哈哈哈,来来来,多年不见,我们来比划比划。”
说完舞着双斧不遗余力地攻向缘觉,缘觉心中疑惑有之,震惊有之,惊喜亦有之,很快种种情绪化去,全力应付方凿的攻势。
那厢湛长风和岁清寒谁也奈何不了谁,到了她们这个层次,除非死战,否则很难相互伤害。主要还是岁清寒进攻不止,湛长风拆招不接招的缘故。
岁清寒觉得没意思了,“你的剑呢!”
“我的剑自然是在的,不过你要想它真正出鞘,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升天路。”
“.....”湛长风细一琢磨便反映过来她在回答什么了,笑道,“我又不是问你这个,要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帮明汤,随便找几个人来拷问就知道了。”
湛长风洒然,“不过对于你的坦白,我还是很高兴,咱多年情谊没白费啊。”
岁清寒剑势一顿,急雨风骤吹皱了冷月,“你死我活的情谊?”
一句话平平淡淡地表达了自己耐不住出口的嘲讽,偏偏湛长风还点点头,“对的对的。”
这人到底是怎么成口耳传颂的不死战神的。
岁清寒被强塞了一口郁气,只想快点把这家伙干掉,回自己的小筑修炼去。
湛长风一边与她激烈过招,一边闲然问,“你们玄隐有没有想过投靠我啊?”
她可没刻意压低,周围那些明汤的人可都听到了,每个人心里都是声卧槽,挖墙脚就算了,特么连自己的死对头都挖,还是不是人。
岁清寒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清隽的眼眸从她面上划过,“这么有信心?”
“别的不知道,但是你们指望徐为先赢,那是不可能的。”湛长风一剑划过,身影后掠,“我们是在打仗啊少宫主,这就注定,个人的力量有时候并不重要。”
冲锋号骤鸣,不知不觉局势已经发生变化。
湛长风独立战车上,倏然一剑穿透了那个练气士的胸腔,那人手诀刚恰了一半。
这道袍太明显了,她曾经确实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练气士搞得措手不及,但是就像她说的,多抓几个,研究研究,不想弄明白的都能弄明白。
眼睛扫过这些为明汤卖命的人,“也许明汤唯一的机会就是杀了我,可惜,你们杀不了。”
岁清寒回望战场,看见柘荣城门未破,城内却起了狼烟,数支信号弹蹿上天空,化作长枪斧钺交错的图案那是属于大乾太子的军旗!
龙狼铁骑在城中!
他们怎么进去的!
前线战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明汤士气一颓再颓,或溃败逃散或缴械投降,反观大乾军队打了鸡血似的,一鼓作气直接轰开了城门,不多时,城头便换了一茬旌旗!
明汤的大势已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