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灵鉴这一层,对一般修士来说,庶务已经没必要理会了,证得己道才是要事,他二人灵鉴之后便离族游历,非族之存亡大事不回,直到几十年前,族里以血令急寻他们回来,竟是欲开辟王朝,要他们坐镇。
二人不醉心这等事,没有答应,但也没有立马离去,而是被在族中当太上长老的鹤汝以论道之名,挽留了数十年。
又欲离去之际,偏出了这档子事。
了也天君叹息,“杀鹤汝的是凛爻吧,此人听说还没灵鉴,就进了青云榜前万,岂是能轻易对付的,我怕帮了他们,就得一直守在族中,谨防昼族报复回来。”
“那将昼族彻底破灭呢?”元息天君陈述一般地说道。
“不是与昼族战不战的问题。”她斟酌道,“梁丘如今所有的底气,怕是与我二人挂钩了,今次我们若出手,族中以后行事会更加没有顾忌,招惹的就不是昼族那么简单了,若不出手,试问族里谁还真的会去进攻昼族,反倒能让他们学会低调.韬光养晦,更益族的传承。”
“姑母言之有理,可要是我们一走了之,族中没有天君坐镇,也有存亡危险啊。”
“罢,你继续去外面修行吧,我留下来待一阵子,直到新天君的出现。”
元息告谢,“劳烦姑母了。”
他扬声道,“战场之上,生死有命,鹤汝与众子弟该有此劫,旁人休得再提。”
说罢,他散去身形,离开了梁丘族。
大堂中的神通们慌了,“元息老祖此话是什么意思?”
“元息已离开族地了,本君将在百年内扶上一位新太上长老,你等退出荒原争夺,休养生息。”
“不可!”梁丘骞急得元气鼓荡,“两陆被东临.景耀二王把持,无我族之地啊。”
“你还想着开辟王朝。”了也天君摇摇头,“这等事,成则扶摇云霄,败则绝族断脉,不可为,老实做一个世族吧。”
“老祖!您想让他们都白死吗!”
“战场不论生死,这点也不知道,为了报仇一意孤行,会是王朝做得出来的事吗?”天君之威笼罩众人,大堂寂静,“去撤回荒原上的人马。”
梁丘骞压下不满,低声应了一个“是”。
回头到书房,他怒道,“这些不归家的天君当真是来瞎指挥的,他们懂什么族的发展,梁丘在族的路上已经走到极限了,唯辟王朝才能迎来新的起点。”
“族长说得对,荒原那么一块灵地,正该我们建立基业。”
“可是天君不出手,我们也没把握打过昼族了啊。”
梁丘骞和他的几个心腹族人商讨着对策,却听外边传来一声如雷大喝,“梁丘族长可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