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转移话头,符临门到如今,是典型的一错再错,不知悔改,符临就你一位天君吧,其他老牌一流势力家里都还有天君坐镇,你死了,符临要跌得连三流也没有。”
湛长风不去看她的反应,望住岐伯,“东临王的伤势好了吗,当年东临硬开巨神海秘境,致使无数修士陨落,心还安?”
岐伯面无表情,“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
“真的过去了吗?”她觑着灵山派的真藏天君,“灵山派的一位嫡传,是死在东临王手里的吧。”
真藏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内乱,“此事我不知,凛爻侯莫要瞎操心。”
“你没必要将我们全都视为死敌。”玄灵门的姚弘天君道,“我派对北境没多大野望,平时只是过来驯化一些凶兽罢了,本君跟着来一趟,无非是希望北境能安定下来。”
“哼,这后辈,着实太咄咄逼人了,少跟她废话,打就是了!”景耀的鹿山供奉不想看着她分化众人,强硬插话,“此子凶狠残暴,将北境弄得生灵涂炭,怨愤四起,不杀她,也要将她削为凡人,留着只会祸害这世道!”
众人沉吟,心思各异,湛长风微微一笑,看向伪装成景耀真君的朴善,“这位道友底下的面孔有点眼熟,极像吴曲之人。”
朴善皮笑肉不笑,“一派胡言,我看凛爻侯是黔驴技穷了,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让我们不战而退。”
“我技不技穷有待商榷,不过我知道,我要是死在这里,各位真君是一定陪我一起死的。”
真君们哗然,皆斥好大的口气。
风一吹,好像迷了人眼,荒地上只剩下三人。
太玄宫云中子,沧海派银鲳,湛长风。
一个激灵从头蹿到尾,银鲳自认成为天君后,再也没有感觉过这种悚然滋味了!
身边那些人去了哪里!
不像是人掳的,定是入了什么阵法或遭了什么宝具暗算,但要悄无声息地带走那么多真君天君,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圣宝级宝物!
“这位沧海派的银鲳天君,你若是为了沧海派在北境圈起来的那一两个秘境,我们可以事后再商量归属,如何?”
“你会乖乖交出秘境?”银鲳天君心底有一丝疑惑,“我常年闭关,不在外走动已经二三百年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湛长风坦荡地看不出一丝敷衍,银鲳姑且没有追问,瞥了瞥云中子,眼下这情形该怎么办?
云中子一直在寻找湛长风的破绽,想瞧出失踪那些人的踪迹,结果一无所获。
“凛爻侯打算什么时候放人?”他颇有意味地问道。
“荒原太平时,自当大赦。”湛长风抬了抬下颌,“二位走好,不送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