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远点儿。”说话的是方国忠,钟毓秀知道他是个一根筋的,懒得和他们多说,将人打发了,“随便你们吧,别在这里杵着,该干嘛干嘛去。”
多少还是有点儿想念郝南、田尚国在的时候,他们很会把握分寸,对人对事都能让她满意。
方国忠和顾令国坐远了点儿,能第一时间看到钟毓秀办公室门口的情况。
她摇头轻叹,坐到椅子上将昨儿个的病例拿出来,开药方的本子也准备好;转而去拿了毛巾开始打扫办公室的卫生,办公室内拖地有人,擦洗桌面凳子这些活儿是没人干的。
而且,人家保洁阿姨只在要下班的时候才回来拖一拖地;她下班就走了,昨天的地面没人拖,有点脏。
借了个水盆打了凉水回来,擦净桌上的灰尘,毛巾晾起来,她又坐了下来。
“叩叩叩。”
正准备看书,不想听见了敲门声,钟毓秀回首看去,来人是个病患,还是她的老客户了。
“老娘身体又不舒服了?”
来人身穿补丁衣裳,脸色蜡黄,整个人处于虚弱憔悴状态;朝她虚弱地笑了笑,说道:“钟同志,可算是等到您了;我肚子疼的慌,您帮我看看?”
“可以,过来坐。”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病患走过去坐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人估摸着已经疼痛到麻木了。
“哪个位置疼,只给我看看。”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病患指着胃的位置,钟毓秀看了一眼,点点头,“你手拿上来,我给你把把脉。”
“好。”病患抬起一只手放在桌面上。
钟毓秀没用手枕,就这般把脉;精神力不知不觉渗透,半响后收回手,“你在其他医生那里看过没有?”
“看过,疼了两个多月了,时不时就疼上一场;一开始吃止痛药,后来止痛药都没什么用了,去检查人家只说胃受凉了。”
“......”毓秀不知她是看的哪个庸医,额头青筋跳了跳,“大娘,你这个病不是着凉所致,而是胃癌。”
“胃癌?!”
病患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的嘴唇都在颤抖。
钟毓秀目光一顿,淡淡说道:“你别怕,癌症并不可怕,国家已经出了能治疗癌症的药物;只要按时用药,不说百分之百治好癌症,控制住在一个不复发的范围内还是没问题的。”
更多的希望,她说不出口。
世事无绝对,更何况还是效用大打折扣的修复液。
病患因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抖动,“我没那么多钱支持我一直吃药。”
钟毓秀:“.......”
“你在什么地方上班?”
“火柴厂厂。”
钟毓秀叹了口气,火柴厂分大小的,有的厂子条件很好,有的厂子只能混个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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