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去拿几样东西,你们也收拾一下;再通知王同志、龚同志他们跟我们一道走,至于冯正,我们都走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合适,一起带走。”
老爷子的吩咐,严如山无有不应,目送老爷子往后院去,严如山将视线调转到钟毓秀身上。
“媳妇儿,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你不也答应了?”现在才问,迟了。
严如山暗暗咂摸,“爷爷是一早就住腻了吧?这边没有老伙计陪着说话,顶多跟着乡亲们一起去地理走走,或是进山,确实寂寞了些。”
“现在反应过来,还不至于太蠢笨。”一句调侃,引得严如山暗搓搓握住她的手一阵揉搓,“你说的是,怪我平日里在家时候太少,没注意到爷爷的心态。”
老人家最怕什么?最怕冷清寂寞,若是有孝顺儿孙住一起热热闹闹的,有几个亲朋好友日日一起说笑;谁想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盼人间处处是温暖啊!
夫妻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叫来王大丫叮嘱她收拾东西;顺便带上冯正和顾令国、方国忠、龚招娣,叮嘱完当即回转房间,钟毓秀去地下实验室将剩下的防御罩手表、习年送来的一应材料和各种数据归类收进储物戒;地下室只有严如山会下来,这会儿忙碌着,他倒也不会来了。
等到回去,严如山住在大院里,更不会特意来查看地下实验室;而且,作为一个科研人员的丈夫,更懂得一个科研之人的癖好,进来也只是看看,从不动她的东西。
钟毓秀收拾好,回到卧房,只见严如山已是收拾停当。
“严大哥,可以走了。”
“走吧,没干的换洗衣裳也装上了,拿回去晾晒。”天色好,回家后赶紧拿出来晾晒,到晚上就干。
相携出屋,钟毓秀和严如山径直往堂屋走,到地方才看到不仅严老爷子已经在了;连王大丫、龚招娣、顾令国、方国忠和冯正也一人提了一个包等着。
钟毓秀二人才一个小包,顾令国和方国忠等人手里却是一人一个半大行李包;他们的换洗衣物不如主家多,自然要随身带上几套,不管是干活的还是出去见客的,甚至是出去买菜带娃时该穿什么,王大丫和龚招娣都有定数。
唯一稍微轻松点儿的,怕是只有冯正了;冯正的衣物是真的少,只那几身欢喜,鞋子也只有两双换着穿,虽说严如山看不过去为他置办了几身,也没见冯正穿过几回,这孩子是个极为珍视新衣服的人。
生在勉强能混个温饱的家庭,他又是个脑子烧糊涂了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从小给他灌输勤俭节约的思想,家里的钱财不能随便用,要花在刀刃上之类的更是常有的。正因如此,冯正有了新衣服,也只是需要见客人的时候才穿,平日里还是他那几身轮换。
“爷爷,我们收拾好了。”钟毓秀含笑朝老爷子走去,严如山提着包紧随其后。
严国峰目光调转,“来了就好,王同志他们也把厨房收拾好了,家里该规整的也规整了;只是咱们走的匆忙,倒是累了王同志他们好一通忙活。”
“是辛苦他们了,回去了给他们加一个月工资的奖金。”
“很是。”赞同之后,严国峰又道:“走吧,顾同志已经把车开到外面了,家里进不来两辆车;只能停一辆在外头,孩子们我和王同志、龚同志一人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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