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就体现出来子嗣多的好处了,一个不行还能另一个顶上;而荀家恰恰却的就是这一点,荀家在国外家大业大里,只得一女,从小娇生惯养,养出了一生小姐毛病。家业没人继承,等到他们走了,荀家可能要落寞了。
“你家欢欢文文静静的多好呀,看我家曹静,给她取名静;结果怎么着,不爱红装爱武装,十八岁就迫不及待跑去部队了,那是拦都拦不住。你家欢欢在你们身边陪着多好啊!我是想见我家静静都见不着。”
荀欢母亲讪讪笑了笑,若非知道好友的脾气,她都要以为苏蕴徽在炫耀了。
曹老爷子满头白发,皱纹起褶子,较之严老爷子来显老的多;这会儿淡淡开了口,“咱们家静儿好的很,虽然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回,但身为我曹家的儿孙,就该为国效忠。”
“是是,您老说的是,我就是想静静了。”苏蕴徽说着软话,曹老爷子莫莫叹气,他又何尝不想;儿孙一年到头不着家,还好有曹征在这边陪着他。
今天老大和老大媳妇在家是因为约好了人,也就是荀家这几口人;若非如此,今天也不能着家。
平日里小孙子在外忙着,陪伴他的时间太少;人老了,看着人家儿孙绕膝,孝子贤孙的,寂寞是难免的。
“想静静了就给她打电话。”曹老爷子说了一句就沉默下来了。
曹父没什么感触,接下了话茬,“荀祁,国外的形式怎么样?”
“形式好多了,华侨在外面的日子好过了一些;这边这几年源源不断的出好东西,从武器到其他方面,外面见识到了这边的发展前景,慢慢开始放下对咱们的轻视。”荀祁说的十分中肯,“以前刚
出去的时候,日子是真不好过;很多华侨在外面的日子艰难到一日三餐都是问题,他们对黄皮肤抱有很深的偏见歧视,日子太难了。”
“七九年之后逐渐有了改善,我们做生意也顺利了很多;还得多谢你们牵线,让我们在国外占据了一席之地,自从争取到了国内产品的售卖权,我家的公司地位明显提升了很多。”
荀母含笑点头,“谢谢你们,那时候我们都快撑不下去了,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
“是你们有能耐,力挽狂澜。”苏蕴徽知道荀家公司在九八年底遭过一次重创,也是那一次,断信多年的荀母重新给她写信;请她帮忙牵线接头,她利用曹家的人脉帮了荀家一把。
“要是没有你和老爷子帮忙,我们就是想挽回也难了;国外那些商人太多没人情味,利益至上,那段时间我们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人情冷暖。”有钱没事儿的时候,大家和睦共处,一起吃喝玩乐。
一开始有颓势,马上就有人落井下石;关键是,落井下石的还不在少数,那时候他们荀家太难了。
荀欢听了这话,眼底的不喜不耐都少了一些;身在那样的氛围中,切身体会过,曹家的帮助简直是及时雨,是甘霖。经了那些事儿后,荀家就打算把公司迁回来,她也回来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