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碰我!你个混蛋……你个混蛋……”我一直退一直退……眼睛越来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是冷云啊,戴非!”他终于急了。
嗯?冷云?不是龙梓么?我努力瞪大眼睛,眼前晃动的脸,果然,好像是冷云,不是那个,可恶的龙梓。
“对、对不起,我要回去了……”我把早已缩到身下的脚放到地上,找到拖鞋,慌里慌张。
“你……”他欲语还休。
“对不起对不起……”我大声说,用力打断他。
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他家的大门。
在大街上失魂落魄的走着,心里想着桠桠,又不时被浮起来的不堪的记忆给占据了。这个城市某个地方,有我与桠桠的小巢……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会好受一些。但又想到那小巢里,并没有桠桠在等我,桠桠在沿海某个城市……顿时,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占据了所有大脑空间。
一双手搭在我肩上,我几乎要大叫出来,下意识的往前跑。
“戴非。”
这个声音阻止了我的动作,我用力挤出一个笑容:“冷云,我要回……”
“你的外套忘记带了。”他说。
华灯初上呵,在刚亮起来不久的路灯光下,他的笑容柔和好看,脸上一些区域淡淡的阴影,让这个强势的人显得温和许多。
“谢谢。”我接过来。
“听我说,”他忽然一本正经:“如果你相信我这个朋友,等你想通了可以来告诉我所有的事。讲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如果你不愿意讲那也没关系,但是还是请你把我当成朋友。可好?”
我看着如此认真的冷云,今晚第一次从心底微笑起来:“好!”
回到家,没有如水月色,只有冷冷清清。我把所有的灯打开,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那两个月的梦魇,我从未跟任何人详细说过。爸妈从我狼狈的模样猜到些许,桠桠也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