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浅笑微扬。
人生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便是最好的结局。
李郯又道:“不过有解药了,做什么还由着徐家人去南宫璃那里提亲。”
静姝端了冰碗子来,牛乳香甜,冰块相碰,伶仃作响。
拿软巾子擦了擦手,灼华端了冰碗舀着吃了两口,去腻解暑最是好。
她摇头道:“拿蛊虫解蚀心草的毒不过古书记载,有没有成功也没有记得详尽,我和阿翁也没有把握,赌不起。”
可又不想亲手把他推到旁人身边去,所以,只能“委屈”自己,让他选。不过这话还是不要与旁人说了,自己关门来当做闺房之乐也便是了。
李郯瞥了瞥唇,“也是。我就想呢,徐悦当年费那么多心思把你娶进门,怎会如此轻易变心。若是你不帮他选,他哪里肯娶南宫璃了。倒是徐家人,你可追了徐悦去,她们却逼你点头。果然了,情分和血缘,都是不一样的。”
灼华无所谓的一笑,“所以,如何做比,也就不必做比。”
贪凉吃了冰,结果小日子提前了几日,傍晚闹起了腹痛。
徐悦下衙回来就见她窝在软塌上,缩成了一团,明明屋里有冰雕,却还在淌汗,脸色也不大好,心里一急,忙将人抱起来搂在怀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秋水端了红糖姜茶进来,回道:“姑娘小日子提前了,午晌里吃了冰,这会子闹腹痛。”
生了孩子之后很少这样小日子痛了。
乍然一痛,连带着头痛症也带出来了,灼华窝在徐悦怀里,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哄着骗着,总算把姜茶喂了下去。徐悦是武人,手掌总是格外热,掌心贴着她微凉的小腹,一下下的给她揉着,瞧她眉心舒展了些,稍稍松了口气。
想训她两句,偏又板不起面孔来:“贪嘴,该!”
吃了一碗姜茶,灼华身上暖和了,疼痛稍有缓解,手脚也不再冷冷的发麻,“也、也没吃多少呀!”食指扣住他的衣襟,轻轻拉了拉,“不与我气了吧!”
听她又如此娇软软的唤他,心底便是压不住的一酥,暗叹自己是否有什么怪癖,怎会对她这样有悖人伦的一声唤有反应。
徐悦无奈道:“你啊,你自己说,我该不该气。”
灼华依着他,眼底尽是眷眷之情,他的手臂紧紧拥着她的腰肢,手掌温暖的气息缓缓的温暖着她的小腹,如此安稳,“其实,原本心中焦灼,也没那样的想法么,只是后来……”
徐悦垂眸睇着她,替她把话说完了,“后来便想着,便顺带着试探我一下,我是不是爱你便如你爱我一般深切,恩?”
“好吧,我承认……”灼华深谙让丈夫心软的诀窍,气弱可怜盯着他,咬着唇,悠悠眨了眨眼,便有水雾漫漫而上,“那现在消气了没有呢?”
徐悦挑眉,捏了捏她的鼻尖,“夫人以为呢?”
好吧,其实灼华是知道的,他哪里会舍得一直与她生气,不过显然徐大人是想听好听话的,那便说与他听。
纤细微凉的手贴着他的胸膛,薄薄的衣袍下是他滚烫的心跳。
灼华抬头似迎春望风,绵绵柔情,“最初嫁与你的时候,我觉得只要你想,我可以若无其事的给你纳妾。后来那日李怀要杀我,那支箭射向我的时候,我在想,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活得长长久久,久到忘了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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