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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就欺负你(2 / 2)


“我不喜欢谢清韵。”

两家的关系特别的好,杨瑞的母亲也是无奈,谢清韵的母亲提了起来,她就直话直说了,清韵是个好姑娘,可惜杨瑞没有福气,她对乔楚先天的就没了好印象,据说还是一个寝室的,明知道清韵喜欢杨瑞,竟然还能横插一刀。

倒是谢清韵的母亲一愣。

“乔楚啊?那姑娘我记得,长得斯斯文文的,很稳健,是个好姑娘。”

转身给谢清韵去电话,“杨瑞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原本以为能成为我的女婿,可惜了,不过缘分这东西半点不由人,有合适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知道是乔楚的那一瞬间,谢清韵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这辈子最大的侮辱。

如果那个人是林漫,她都认了,可却是乔楚。

什么时候开始的?

……

“清韵……”

导播叫她,谢清韵缓过神,她唇角勾了勾,然后专心的扫着稿子,准备进行直播。

林漫给温萦递过去稿子,温萦伸手接了,办公室里就她们两个人,林漫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温萦就说稿子没给她。

“你什么时候给的我?”

一脸的无辜。

林漫倒是不慌不忙,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

温萦看起来对她的意见很大。

“刚刚给的,我出去接电话之前。”

“我没拿到。”

办公室里的同事看了过来,有些没看明白,怎么个情况?

温萦笑的温柔,眼睛里都带着快意。

“你再给我重新写一份吧。”

林漫拿着杯子去接水,那些人竖着耳朵都在听着,就等着下一秒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

“你弄丢了是吧。”林漫喝了一口水,温萦反驳:“你都没有拿给我,怎么是我弄丢了?”

林漫笑的开心。

“我没拿给你?”

温萦点头,一脸的肯定:“你什么时候拿给我了?”

“就刚刚啊,我这上面还有你签过字的痕迹呢,不然送去对对笔迹?台里闹出来这样的事情,估计谁都不好看吧。”

温萦的脸上一僵,是,她刚刚签字了,也许自己没有留心,下面确实会有自己签过字的痕迹,可就这样讲说出口的话吞回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陈文林之前一直没有出声,见温萦实在无话可说,开了口。

“温萦怎么还在这里呢?”

温萦又扭捏的讲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林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着水,陈文林掐她,那是因为工作便利,温萦想掐她?如果她林漫是个谁都能掐的人,她就白活了。

晚上下了班,林漫同往常一样准备下班,其实她最近有打算收心的准备,毕业以后她一定是要考研的,干脆就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实习这面呢,说实话,确实让她觉得有些不太顺手。

“林小姐……”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台外,车窗降下,那是一张和秦商风格非常不同的美。

那个人似乎对林漫说了什么,她站在车门外似乎是想了几秒钟,然后拉开门就上了车。

车子就停在台门口不远处,车窗半降着,从路的对面能看见车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脸庞看不太清楚,女的就是林漫。

大概经过十分钟的交谈,林漫伸出手和对方的手握在了一起。

陈文林开着车准备离开,恰巧就看见了那么一眼,让她觉得惊艳的并不是林漫本身,而是坐在车子里的那个男人,对放送林漫下车,脸上带着笑意。

“为何不让我送你一程呢?”

“不顺路。”林漫说。

“好吧。”对方重新回到了车里。

“领导……”温萦敲着车窗,她正巧就撞上了陈文林的车,她今天和陈文林顺路,顺便蹭个车。

“上车吧。”陈文林让温萦上了车,温萦见她半天没开车,好奇的看出去,好像是林漫。

“知道那男人是谁吗?”陈文林开口。

温萦看了半天,都看不清脸,影影忽忽的,距离又那么远,不过从车子的牌子来看,大概又是林漫的谁吧,林漫不就是擅长搞这些特殊化嘛。

“是东海卫视的人。”

温萦拧眉头,东海的人过来接触林漫?这是打算挖角了?

挖一个就连主播台都没有爬上去的角?

有些匪夷所思呢。

“挖她?”

陈文林升上车窗,有些时候她也不懂自己看上了温萦什么,有眼力见却不代表她能当好一个主持人。

就拿他们台来说,代表的是端正、稳妥、代表着国家的声音,她知道惊鸿卫视那边新露头的主持人貌似也和谢清韵林漫一个学校毕业的,说起来今年业界有一种很怪的现象,人家说T大出精英,却不出媒体方面的精英,这些年过去了,也没见到过T大的谁火的一塌糊涂,轮知名度的话,T大出来混新闻的总是比人家差那么一点,可今年呢,似乎这种现象就被改写了。

先是谢清韵的露头,然后是惊鸿那边的齐胜男,齐胜男这个人红的让她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经常变换的发型,时尚的穿着,观众可以看新闻的同时去看女主持的胸针,字正腔圆。

齐胜男这个人她不太熟悉,没接触过,之前也是台里提出来的,甚至副台一直认为,同一所学校出来的校友,林漫身上是不是能发现一些亮光点呢,这些都被陈文林压了下去,带林漫的人是她,她不肯教,即便林漫在聪明,她孤军奋战,她陈文林在十三台坐一天,林漫就别想出头。

“你最好什么都当做没有看见。”

温萦哦了一声。

林漫走了对她而言,似乎就是减轻了压力,她巴不得林漫快点走。

不然林漫留在台里,对她早晚就是威胁,她总是能感觉到林漫的虎视眈眈。

谢清韵有听见同事提了一句,眼睛一转。

温萦很纳闷,谢清韵是怎么搞到自己电话的?

“东海卫视的人有没有接触你?”

“没有啊,怎么会……”温萦说着,突然想起来了林漫,难道也接触谢清韵了?

“不知道谁会过去。”

“林漫吧,不是刚刚也接触她了,我看那个人对着她挺客气的,下班的时间就见……”温萦说了半天,也不见电话那边的人回应,她喂了两声,挂了电话,断线了吗?

不然谢清韵为什么就突然不说话了?

论说话的技巧,十个温萦也不见得是一个谢清韵的对手,全程谢清韵只是听别人提了一句,甚至别人口中只是知道今年东海卫视的人出现在台外,接洽到了谁,他们也不知道,就凭借这一点,谢清韵两句话,一个问句,一个陈述句,完美的从温萦口中套出来了答案。

温萦告诉她,东海卫视的人来了,接洽的人是林漫。

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自然和温萦没有话讲。

林漫和秦商出去吃饭,选择了一家环境比较优雅的地方,她今天挺开心的,想请秦商吃一顿好的。

服务员脸上挂着微笑。

“请问有预定吗?”

“有的,林漫,双目林,浪漫的漫。”

服务生说请稍等,然后为林漫和秦商做着指引,林漫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点好了餐,她又额外的点了甜点,她想吃些甜的,因为心情好。

“现在可以说了?”秦商看她。

“东海卫视的人今天来台里找我。”

“你们台里?”秦商挑眉。

这是越界吧,直接跳到人家的地盘上?

“没有,是大门外。”

林漫缓缓的讲着,她的唇边漾着笑意,她端着杯子,不太想喝水,所以要的是牛奶,奶白色的泡沫沾到了嘴边,她想离开台里去东海卫视。

她需要秦商的支持。

如果问母亲,她丝毫不会怀疑吕文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留在台里,因为台里对比着东海卫视,至少在她母亲的心里这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我需要你的意见。”

秦商伸出手,直接横过桌子,拇指贴在她的唇边,手指那么一抹一刮,将她嘴唇上的一点点的白刮走,几乎就是没什么避嫌的手指拿了回来,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他只是觉得有些浪费,是美味可口的牛奶呢。

“怎么不说了?”秦商看着她。

收拢收拢自己的心神,努力集中。

将一些资料递给秦商,可能是时间问题,也可能是人流问题,这个时间店里竟然没有多少人,至少这一侧就坐着他们两个人,外面的灯光闪闪,有些光斜斜的照在秦商的脸上,秦商的手指骨节上。

那些纸张被他翻着,仿佛都是一种荣幸。

“你觉得怎么样?”林漫争取他的意见。

“你现在的水平就是这样的,一个新闻从业经历并不丰富的人,单独的挑起一档卫视重点谈话节目,我觉得这是一种能力的象征也是一种挑战,你很聪明,一直都很聪明,无论文采和情商都很好,但你有良心。”

有良心并非是错,如果因为有良心来否决林漫,那对她有些不公平,可这个国家有太多沉重的东西,就媒体这条路而言,别人开车你不开车,就会惹得满身的脏,掉进了粪坑里染了满身的脏,以后不卑不亢的话,会有人为你鼓掌,时势造英雄吧。其实秦商所看见的女朋友,所欣赏的林漫,她是个感情动物,从骨子里,从字里行间,他都能看得出来她比常人的感情要丰富许多,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模式呢,和常人基于逻辑推理不同,林漫习惯于相信肌体对事物的自然反应。秦商认为,如果林漫不是走了这一条路,也许她可以成为一个畅销的作家,或者成为一个很受欢迎的编剧,无论是虚与实,她这种敏感都会转变成文字,在文字上得到很好的发挥和宣泄。

“漫漫,学长……”

林漫顺着声音看过去,这个声音她太过于熟悉。

“学长好巧。”

秦商坐着没什么反应,他现在就是这样一身算是悠闲的衣服吧,他刚刚从基地那边回来,基地最近又开始进行了装修,不是找装修工人来修的那种,而是凡事秦商亲力亲为,他的工作室就完全是他的风格,每一根柱子上面都蔓延着秦商的喜好。

衬衫,牛仔裤。

谢清韵满眼的笑意,却怎么样也达不到眼底。

秦商毕业以后关于他的事情就很少听说了,毕竟顶着天才的光芒他是万人瞩目,离开了天才的光环,他算是什么?

吃老本吧。

齐胜男比林漫高,就高在这里,选择男人的方式方法完全的不同。

秦商是送过林漫一些礼物,能让学生时期的学生心生羡慕的礼物,可林同为齐胜男提供的是一个稳定的环境。

一个不上班,不肯工作,时时刻刻都在啃老本的人,你觉得他的未来能如何呢?

以前学校里那个风流倜傥的秦学长,现在也不过就是如此。

“是啊,挺巧的,过来吃饭吗?”

谢清韵的微笑都是恰到好处,仿佛是用尺子测量过的一样。

“是,和朋友过来吃个饭,没想到遇上你们了,学长对漫漫还是那样的好,下了班来接,在门外就大秀恩爱,羡慕死人了。”

“清韵……”

谢清韵对着林漫笑笑:“我先回去了。”

林漫:……

说起来有心计,齐胜男和谢清韵比较起来的话,林漫真的觉得齐胜男是弱者。

挑拨离间在无形当中。

秦商如果在意这个事情,他势必就要追问,去接她的人是谁,和她秀恩爱的又是谁。

端着牛奶的杯子,慢慢的喝着,可是你谢清韵在聪明在能未卜先知,你也猜不到我和秦商都讲了吧。

“她不是个好人。”秦商淡淡道。

林漫一字一句的说着:“是啊,怎么会是好人呢,让我当了三年的傻瓜,能把别人的思维猜得一清二楚的,这样的人是人精。”

她最佩服谢清韵的就是,她到底是怎么掌握得了齐胜男的心态的?或者说齐胜男心态上的变化,每发生一点,似乎都逃不过谢清韵的手掌心,一直到今天,林漫都怀疑,是谢清韵超出自己认为的聪明范围,还是谢清韵当初就是和齐胜男联手了呢?

不是联手,那将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认清就好了。”

秦商去上洗手间,吕文来电话,说秦商的母亲之前给家里送了很多的菜,林漫听的津津有味的,原来秦商家还种菜吗?

这样说来的话,这绝对就是家庭影响,因为有影响,才会有现在这样的秦商。

“小秦的外婆是过去……”这说起来,吕文满嘴的敬仰,满嘴的佩服。

商女士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先是以亲和力抓住吕文的手,然后以丰富的家世直接攻占吕文的心,秦商的外婆是个不一般的老太太,秦商也是个不一般的男人。

“听说小秦做钱包……”

吕文的愿意是想让林漫代替她买两个,买回来她自己留一个,剩下的送人的,就当做支持秦商了吧,也顺便看看,秦商到底这天分有多强。

“好啊,我和他要两个……”

“怎么能张嘴要呢。”

秦商洗了手出来,没太意外的撞上了站在外面的谢清韵,她从女卫生间刚刚出来,餐厅的男女卫生间距离不是很远。

“学长。”

秦商的声音从鼻子里喷出,甩了谢清韵一脸的傲慢,谢清韵很久没遇上过这样的人了,过去林漫谈恋爱的时候,秦商就是这幅德行,仿佛谁都不能进入他眼中一样。

他也不过就是个平凡人,生得比别人聪明了那么一点点而已,真的以为世界就放不下你了?

为什么退役?还不是因为脑力跟不上了。

“学长换了衣服?我记得下班的时候看见你穿的并不是这一身。”

秦商抬头去看谢清韵,哦了一声,仿佛睡着了一般,情绪上并没有什么起伏。

“你大概看错了,我没有去接她。”秦商淡淡道。

“不会的,我看见漫漫笑的特别的开心……”谢清韵讲错话一般的突然收住,有些无措的对上秦商的眼睛,眼睛里的那些慌张恰到好处,一点一点的假的就变成了真的。

“她对着谁笑?”

“学长,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谢清韵转身。

秦商伸出脚。

是的,秦商伸出的不是手,而是脚。

他的脚尖压着谢清韵的鞋跟,谢清韵哪里能料到他这样的不按照套路出牌,她一个稍不留神,穿着丝袜的脚就从鞋子里飞了出去,人有些狼狈的光脚踩在地上,这个时候正好有服务生经过,服务生先是睁大了双眼,他认得谢清韵。

美人总是令人难以忘记的。

秦商依旧踩着谢清韵鞋子的后跟,谢清韵脸上的神色微变。

“学长,你这样不好吧,失了风度吧?我怎么样说也是个女人,你这样对我……”

谢清韵停住呼吸。

秦商眯着眼睛:“我管你是男是女,你追不到的男人我也是这样对待的。”秦商突然逼近:“哦,对了,他喜欢我女朋友不太喜欢你。”

“你闭嘴。”谢清韵突然大声。

从卫生间出来的服务生又呆住了,这么凶?

服务生的眼神在秦商和谢清韵脸上来回转动着。

谢清韵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当初学校里的那一场球赛,秦商将杨瑞的裤子都拉了下来,可看球的人,没有一个人认为秦商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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