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黎与伊上斜喘着粗气,朝歌一战本就损兵折将,沿途又折损了些,再被埋伏一次,此时土方仅剩四万人马,足足折损了六成。
“两位将军,前方便是长城守卫军的营地。”
伊上斜眼睛一转,道:“想办法把他们杀了。”
“有什么办法吗?”乌黎问向伊上斜,这种状态与长城守卫军硬碰硬,实属不智。
伊上斜认真思考一番,道:“商军埋伏我们,那我们便也埋伏他们,我们可分出一股部队,商人的传令兵不可能比我们快,他们必然没有收到我们已经战败的消息,只会以为有小股土方骑兵欲行劫掠,如此,便可引诱长城守卫军追击,然后我们一拥而上,围而歼之。”
“好...好计谋。”乌黎赞同道,此计利用了情报不对等,以及长城守卫的立功心里。
乌黎知晓这只守军,虽为士兵,但平日里没有获得军功的机会,名为守卫,实际上,只是战俘、奴隶们的监军。
而且他们南下,这支军队没有做出阻拦,是失职,在商人眼中,应该是极大的污点。
如果他们成功逼迫纣王结盟,这支军队恐怕会被立即处死。
想来这支军队的将军应该迫切立功,只要看到小股土方骑兵,便会迫不急的追击而来。
如此,乌黎与伊上斜挑选了三千较瘦弱的族人,骑着更瘦弱的马匹,在长城周围晃悠。
........
长城守卫军营地。
赵丙得到探马情报,向苏全忠请示道:“将军,外面有一队土方骑兵游戈,似乎是落单的土方兵马,我们要不要.....”
赵丙立功心切,土方南下,他们难咎其责,必然会被治罪,只有戴罪立功,才能免责。
苏全忠静静坐在帐中,脑子里空空的。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里面只有修长城与巡视边疆进行守备两件事,最多加上苏护临行前“少言”的叮嘱。
“不要。”
听到赵丙的提议,苏全忠果断道。
陛下没让他们主动出击,那就不能出击。
赵丙试图为苏全忠分析局势,说明戴罪立功的重要性。
“不要。”
言简意赅,严守命令,就是苏全忠被打怕之后的为将之道。
“.....”
赵丙没办法,不要就不要吧,还能怎么样?
乌黎与伊上斜等了两日。
“商人阴险,他们的将领肯定早已习惯各种诡计,因此识破了我们的计谋。”伊上斜狠狠道,恨不得把大营给吞了。
任由土方骑兵怎么游戈,甚至连马都累瘫在地了,长城守卫军也没有追击,仍是日常巡视长城,督促奴隶、战俘,就跟没看见似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乌黎毫无办法。
来时因为突然袭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对方十二分警惕,必然会有一战。
“直接冲过去吧,我们来时的那一段长城还没修好,哪怕正面交战,损失也不会太大。”
乌黎点头,用计诱杀是因为想提提士气,顺便保存有生力量,他已经暗中从属于伊上斜,用计谋打出战绩后,更利于伊上斜竞争新首领。
他们现在虽然能掌控大军,可不服气的也大有人在,何况部落里还有许多没有南下的族人,那些人没有经历大败,更容易成为新首领。
可商人将军太过狡猾,根本不中计,那就只能先回去再说,反正商军追不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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