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若是不信的话,我自有视镜可以作证。”沈朝宁漫不经心地笑道,“可以原原本本将师姐受伤的经过公布于众,师姐可要瞧一瞧再做定论?”
丁鸢脸一白,没想到她连这种东西都有,当即手足无措:“你……”
她不是怕没理,只是她被阵法震出去的模样若传了出去……未免丢人。
沈朝宁用指尖轻绕着发梢,又想见什么,笑意款款接着说:“哦对了,我视镜中还存有这间旧屋的原本模样,师姐既然要判我罪证,不如一遭拿了去,也省得师姐空口白牙讲不明白。”
丁鸢神色冷下来,瞧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娇妍少女,终于是明白她远不如她表面那样好欺负。
看似目中无人娇蛮愚蠢,实则步步为营,做一想百。寻常新入门的弟子哪个不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纵然吃了暗亏也忍声吞气,唯恐得罪师兄师姐,也只有她嚣张无比,不仅不怕闹事,还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丁鸢倒真不敢将这事捅出去。绛仙门再怎么说也是上州第一大派,气度还是有的,苛待新弟子的事传出去,整个门派都面上无光。
折腾来折腾去,不仅没赶走这个废灵根祸害,自己还惹得一身腥。
丁鸢理智归位,知道目前的局势对沈朝宁有利,不好在这当头继续发作,只能是选择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