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在清洗砚台和笔的时候,在心里鄙视着这俩人,这么有钱的人却小气吧啦的。
外间,一时间就没人开口说话。
濮元聿原本就不是话多之人,既然对方已经答应同行,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常小九坐在那,看向窗外,对面屋顶上落着的几只麻雀飞起落下。
窦涛背上扎着针,也不敢乱动。
“公子,你是不是想吃烤雀了?”洗了笔砚台回来的阿顺,边擦拭边往褡裢里收,边问。
常小九收回目光,看向阿顺:“那我现在看着你呢,你是不是要去捡点柴火,再把自己洗洗干净,再往身上撒点盐?”
噗嗤,濮元聿主仆俩,忍俊不住笑出了声。
“公子。”阿顺反应慢了半拍,被笑得红了脸。
常小九伸手在褡裢里取出一本医书,翻看起来。
这种场合下,不看书干坐着很别扭的。
见她看书,濮元聿也起身去取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屋内四个人,两个看书的,阿顺无聊就近前看窦涛背上针的位置,深浅。
阿顺一直以为那么长的针,扎到肉里肯定会很疼,但是公子告诉他,通常针刺入人体的穴位后会产生酸、麻、胀、重的感觉,有时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有些病人会觉得舒服,是一种舒服的痛。
阿顺就有点不明白,既然痛那肯定就是不舒服啊,怎么会有让人舒服的痛呢?
“哎哎哎,你小子远点小心点。”感觉到身后背上呼吸的窦涛,扭头看见立马就凶巴巴的警告着。
阿顺立马转身,见自家公子在看书,就走到窗边趴在那往街上看去。
两刻钟光景,常小九放下书,上前开始取针,阿顺也赶紧过来,取出一个小瓶,把取下的针放进去。
不多时,全部的针都取好。
“可以去抓药了。”常小九起身准备走的时候,指着药方对窦涛说到。
就是因为知道他的主子是位王爷,刚刚进来到现在,也没看到别的随从,所以,写好药方后常小九就没立马让去抓药。
如果这位王爷此次出来,就带了这么一个手下的话,那抓药这种事应该就只能是患者自己去了。
常小九话音刚落,阿顺就开口了,药怎么个煎法,吃药期间的忌口说得很是详细。
“明个你们什么时候方便,我再过来。”常小九问到。
“你们住在何处,不如别回去了,就住这里,房钱我付。”濮元聿开口到。
“公子,不行啊,还有八两呢。”阿顺提醒道。
“什么八两,九两的,大不了给你们要两间房不就行了。”窦涛觉得主子之所以留人住在这,是为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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