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爹?这个词一冒出来,常小九的心沉了下来,自己要对付的是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呢。
不管那个公主做了什么错事,那皇帝肯定还是要护短的吧,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细,绝对不能连累到理州的常家!
“吃个饼子,等下又要启程了。”发觉她神情有异,濮元聿聪明的没有追问怎么回事,也学着她的路数,感觉有异就岔开话题,递给他一个刚烤过的烧饼。
“谢谢。”接了烧饼,常小九努力让自己神色正常。
吃着烧饼,看着天空中越来越大片的雪花,常小九有些担心起来:“下雪,这行军速度肯定快不起来的,这种天气长途跋涉,也要注意兵将们的身体,不然把他们累垮了,累病了到了边境只会是送死。”
濮元聿当然知道她的担心不是什么妇人之仁,她担心的问题,他刚刚也在忧心。
“这样,我写个方子你让人去采买,每天路上休息的时候,让伙房的人大锅煮起来,大家喝。材料都是好买的价格也不贵,是抵御严寒,抗疲劳的,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常小九按照自己大夫的角度,给出了一个建议。
濮元聿想都没想,立马唤人来准备笔墨。
他亲自给研墨,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写方子,看着药方上的字,他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做头的他果断,手下也是行动迅速的去执行,当天晚上,所有人就都喝上了,御寒汤,喝下去感觉浑身都暖暖的。
夜晚,被窝里很冷,常小九是咬着牙硬着头皮钻进去的。
她也曾想过,穿着身上的棉袍睡,但是她更清楚,那样进被窝的时候感觉是好很多,但是等天亮起床后,很容易感冒生病。
临出门的时候,冬画是给她准备了汤婆子的,但是开始没用到,现在想用了却又找不到放在哪儿了。
只能怪自己稀里糊涂了,除了对药品记性好之外,这脑子真的动不动就会死机。
一布帘子相隔的濮元聿躺好后,听着隔壁的动静,想到了她怕冷。
有心钻她被窝,搂着她睡,又怕她抵触激烈的话,以后都不肯紧挨着他睡了,就不敢冒然有什么举动。
常小九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让自己在心里默念,不冷不冷我不冷,逼迫自己想象着身边有火堆,有开着暖风的空调,有厚厚的鸭绒被。
她想用自我欺骗,自我麻痹的办法,对抗这严寒里的被窝,只可惜,一点毛用都么有,不要紧牙关的话,上下牙因为冷的颤抖都能发出声来。
忽然,她就感觉紧挨着帘子一侧的被角有异动。
这么冷的天,应该不是老鼠钻进来找温暖吧?它们有冬暖夏凉的洞啊!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呢,感觉腿部的位置有东西触碰。
触碰到她的腿后,去寻找她的脚丫。
“喂,你干嘛,再这样我要喊了。”常小九忽然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压低声音警告着帘子另一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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