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看是禁卫来了,马上闪得无影无踪。
吴青枫阴沉着脸跨进茶楼里,就见地上躺着个老人,那吕佑安的儿子吕子敬先前还一脸凶相,见了他,马上换上笑容:“吴佥事,你来得正好,这老东西无缘无故跑来找事,你赶紧把他抓回去关起来。”
躺在地上的老人哭诉道:“官爷,草民冤枉啊,求官爷给草民做主啊!”
吕子敬道:“你这老王八,怎么还倒打一耙了?小爷我在这里喝茶喝得好好的,你跑来拉着我不放,反倒还喊起冤来了?”
这个吕子敬是吕佑安最小的儿子,被他夫人惯得没了边儿,整日在这条街上撩猫逗狗,吴青枫从来不搭理他。
他扫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老人,徐炎马上会意,上前去把那老人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老人哪里敢坐,忙又跪到地上,对着吴青枫磕头:“多谢官爷!多谢官爷,还请官爷为草民做主,草民身上有奇冤啊!”
吕子敬气极,咬牙作势想要打他,看了眼吴青枫,拳头伸出来了又缩回去,只结巴骂道:“你这老东西……你……”
吴青枫找了张椅子坐下,指了老人说道:“老丈,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冤?”
那老人正是朱永福,他抹着泪说道:“官爷,草民的儿子死得好冤呐!”
吕子敬一听,更急了:“你胡说什么啊?你死了儿子关我什么事啊?怎么说得好像是我杀的?”
吴青枫眼一瞪,吕子敬马上就闭了嘴。
朱永福就把自己儿子之死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最后才道明,他今日来此是为了求吕子敬,让他爹替他儿子申冤。
吕子敬大呼道:“我就说不关我事吧!你这老家伙,你有冤情,你找我爹去呀,你找我有什么用?”
吴青枫却若有所思。
他让小二上了两壶茶和一些点心,把那朱永福也叫过来吃,只那朱永福不敢过来。
吕子敬小心地询问:“吴佥事,您也听到了,不关我的事,那我……可以走了吗?”
“滚!”
吕子敬马上滚了。
喝完了茶,便到了正午,外头太阳火辣辣的,他让徐炎带上朱永福,三人一起回了禁卫司。
在禁卫司,吴青枫又让朱永福把事情细说了一遍。朱永福按黄玉馨之前嘱咐过的,把金水巷那一段添油加醋地多说了一些,说是好几次五更从那里经过时,听到金水街后面的院子里有异常的响声。
吃过了午饭,吴青枫换了身常服,独自骑着马按照朱永福所说的路线,把自己当成是朱永福的儿子朱顺,开始从北城门朝集庆街走。
他来禁卫司两年时间,上京城的大街小巷子熟悉得很,提起金水巷这一带,好像还真没来过两回。等到了地方,他才知道原因。
承平公主有自己的府兵,这里自然不会让他们禁卫司的插手,若要真按朱永福所说,那这个公主别苑里的人嫌疑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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