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肉贵的她哪经过这样的事儿,立时大声嚎哭,引来府中一些婢仆前来查看,但见是两位主子,又不敢上前来过问,只远远看着。
黄玉馨实在不想在此与人结怨,今日随程晏去靖王府,黄吟月大约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敢如些怒气昂扬地来寻她的晦气。
她叹息一声,从黄吟月伸在夹道中的腿上跨过去,桑雏自然而然紧跟着她。
有桑雏在,黄吟月不敢再冲上前,在夹道上嚎了一会儿,引来了程氏,把她扶回房里安慰了两句,派人送回了隔壁程家。
夜渐深,程晏回来得晚,在净房洗漱完已到了子时,他照例睡在书房。
房里只点了一盏灯,昏黄的烛光下,突地走出一道人影,他警觉地上去就将其双手捉住按在一旁的书案上,打翻的陶瓷笔筒咕噜噜滚到地上一声脆响,紧跟着就是黄吟月的哭喊声:“晏哥哥,是我呀,你快放开我。”
程晏一愣,冰冷说道:“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两人面对面,黄吟月脸上挂着泪:“我是你的妻子,我为何不能来这里?”
程晏嗤笑一声:“妻子?我当你是,你就是,我当你不是,你就什么也不是。我累了,你快走,别惹我发火。”
黄吟月也不是第一次遭到这种冷遇,然而她今天受了刺激,先是听说他带着黄玉馨去了靖王府游玩,两人来去都是坐的马车,在马车里干什么,没人看得见。再有就是她想教训黄玉馨,哪晓得反被她那个婢子推倒,心中怨气无处宣泄。
“晏哥哥,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我倒底哪点不如她了?”黄吟月没再像往常那样颐指气使,反而温声软语的求他。
一般人听见这样的话肯定心软,但是程晏不会。他乜了她一眼,慢声道:“我说叫你出去,你听不见?”
黄吟月不仅没走,反而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身,“我不走,我是你的妻子,就要和你同睡。”
程晏的脾气已经耗尽,她身上那股浓郁的脂粉气味令他不适,使劲掰开她的手,把她从身上撇下来,刚刚洗沐过换上的干净寝衣又要重换,心中气闷,一把纠起她要往门外推。
黄吟月忽然返过身来,恨恨说道:“程晏,你别欺人太甚,我知道你喜欢她,当初你和她退亲的事,我祖父还特意问过她,是她坚持要和你退亲的,她看不上你,她就是看不上你。你这么对我,你将来不会有好下场。”
黄吟月说完夺门而出,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闷头痛哭。
程晏自己呆坐了一会儿,嫌恶地换了身上的寝衣,上床翻来覆去,明明累得很,就是无法入眠。
黄少坤这里,在安排黄玉馨假扮侍卫这件事上犯了难。就在前两天,程晏把他按排侍卫值勤靖王府这份小差事的权限给夺了。且靖王府的侍卫都是有根有据有编制,不是那么容易混进去。
好在他为人随和,与手底下的人打成一片,有几个关系特别铁的,吩咐人做点子手脚,很快空出缺来。
程晏不让他管侍卫,就是不想让他插手黄玉馨的事,现在侍卫里头有两个缺口这样的小事,他哪有闲功夫管,仍是打发了人传令给黄少坤,让他安排人过来顶缺。
黄玉馨和桑雏自然而然被他安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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