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本宫最后说一遍,本宫对你没心思!死了那份心,否则……”顾知珩笑得就像是地狱里爱的阎王,“让那你生不如死!”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很轻,几乎是用唇语说出来的,却比大声的说出来更让容乐郡主觉得后怕,但更多的还是伤心欲绝。
太子哥哥居然这般对她,还是为了宋伽罗那个女人对这样对她,凭什么?她这么爱他,他却如此狠心地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个宋伽罗凭什么能得到太子哥哥的青睐,凭什么?!
容乐郡主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在一起,用力地捏紧,疼得她无法呼吸,眼泪扑簌簌地直流。
宋伽罗见了容乐郡主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说真的,只是感慨,何必呢,天底下歪脖子树一大把,容乐又何必非得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顾知珩懒得再看容乐郡主一样,给洛水一个眼神,洛水领会后,走过去将容乐郡主的丫鬟反手一个钳制。
容乐郡主失去了丫鬟的搀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太子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容乐郡主眼角含着泪,问道。
顾知珩不搭理她,转头问的就是那个丫鬟:“本宫不喜欢动手,你是要让自己少受一点苦还是自己乖乖说了?”
丫鬟向容乐郡主求救。
“太子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放开她好不好?”容乐郡主撒着娇乞求道。
顾知珩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容乐郡主,目光如鹰一般看着丫鬟,“这么说,你非得要吃点苦头了?洛水,动手!”
洛水一个用力,丫鬟发出了一声“惨叫”,胳膊给她卸了,丫鬟脸色倏地一下子变得惨白,额间的细汗也冒了出来。
“说,还是不说?不说就继续,知道你说为止!”顾知珩道。
容乐郡主慌了,“太子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何苦为难她呢?”
顾知珩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转头看向那个士兵,“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和她只能活一个,谁先说,谁就可以活下来,本宫数三声过后,要么你们都死,要么你们两个活一个,三……二……”
士兵已经怕了,“小的说,小的说,是容乐郡主的丫鬟给小的三千两银票,让小的诬陷宋伽罗舞弊,她说了会保证小的没有性命之忧,除此之外,事成之后,还会再给我五千两银子,小的一时没忍住,就答应了!”士兵说到这里,改成了不停磕头,“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饶命,小的保证以后不贪财了,求太子殿下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很好,本宫说到做到,他已经说出了事实,而你……”顾知珩邪魅一笑,眼神迸发出一阵冷意,还没有人看到怎么一回事,就见到丫鬟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痕,人已经失去了生机。
容乐郡主已经吓得三魂七魄出窍,呆愣愣地坐在原地,连呼喊都没办法出声。
顾知珩转回身,向前走了几步,拱手恭敬道:“父皇,母后,此事已经解决,是容乐郡主为了诬陷宋伽罗而收买了士兵,其罪行应当按照我西秦律法处置。”
皇上颔首,“太子所言极是,容乐郡主因一己私心,收买士兵,诬陷钦差大臣,罪行恶劣,来人啊,把容乐郡主给朕压到天牢,关押一年!”
“不!不要!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皇上你听容乐解释,不是这样的。”容乐郡主一边被拖走,一边喊道:“太子哥哥,你竟然为了宋伽罗,诬陷容乐,容乐不服,容乐不服!”
宋伽罗无奈地摇摇头,为什么人,敢做不敢认呢?
事情已经解决了,皇上正式宣布了本年度的婵娟宫会结束,现场爆发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结束了,宋伽罗也就可以离开了,天知道她刚才为了对付容乐,耗费了多少精气神,现在她就想睡过去了,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她要忍住!
“轰隆——轰隆——”晴朗的天空突然响起了雷声,一阵狂风猛然刮起。
宋伽罗嘴角抽抽,不是吧,她刚刚才说朗朗乾坤,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场上有人喊:“大家快离开,可能要下雨了——”于是所有的人如鸟兽散走一般,一下子跑光了,好在帝后和各位娘娘以及皇子早已离开了,不然那些留下来的人也不可能这般散状地跑走。
大皇子在临走前,看着宋伽罗的目光幽深得像一潭深泉一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顾知珩还未离开,他跑过来拉着宋伽罗的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离开。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东边一大片乌云飘过来了。”
宋伽罗往他说的方向望去,的确是有一大片的乌云,黑压压的一大片飘过来,原本艳阳高照的晴天顿时就暗了下来,狂风大起,雷声大作,等他们回到马车上的时候,豆大的雨滴已经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刚一结束就下雨,老天可真会算时间!”宋伽罗喃喃道。
顾知珩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感觉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