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伽罗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皇后的吩咐,他们也不敢停下来,押着人赶紧离开。
大臣们吓坏了,像一群兔子一样跑得飞快,转眼就挡住了侍卫们的去路。
这些个女眷见到自己的救命稻草来了,连忙放声大喊:“夫君,夫君,救我……”
几十个女眷一起喊,这场面乱糟糟的,与菜市场无甚差别。
侍卫们见路被挡住了,打算换个道儿,大臣们也换了一个道儿,两拨人想玩老鹰捉小鸡似的。
“诸位是在阻挠本宫处理事务?既然如此,就一同带走吧。”
宋伽罗大手一挥,立刻出现一群侍卫,将这些大臣们一个对一个的扣押住。
“宋伽罗,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云南王捶胸顿足地扬声大喊。
“本宫一向心善不与人为恶,你若不犯我,你自会相安无事,可如今你们这一群人,仗着自己资历老,就敢在皇上面前叫板,逼皇上纳妃,恶意中伤本宫,这些账,本宫必然要跟你们好好算算。”
“有你这等女子为后,这西秦迟早有一日终要亡。”户部尚书义愤填膺。
宋伽罗仰天长啸:“敢问,尚书大人此话有何依据?历朝历代,有哪位皇帝不纳妃,国家就覆灭了?有吗?”
她严词厉色,继续道:“反倒是乱臣贼子祸乱朝政,以下犯上,致使国家覆灭的例子比比皆是。如今你们要辩,本宫今日就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
“古往今来,多少臣子借着充盈后宫的由头,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为的是博得皇帝的宠爱,以此来获得更多的权势。你们这蠢蠢正动的念头,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家族谋权,可如今皇帝和本宫鹣鲽情深,无意其他女子,于是你们就开始闹个不休。”
“诸位,大家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吃了多少饭走了多少路,怎么连正视自己内心的欲求的勇气都没有,反倒是选择抹黑本宫,逼迫皇帝的方式呢?”
“本宫瞧着你们这些伪装的面具,甚是恶心。你们之所以敢这样闹,无非就是仗着资历老,以为皇帝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可你们还真是想错了。”
“这天底下,最不缺的是人才,你若不想做了,多的是人愿意。你们若安分守己,本宫也不会动你们,可如今……你们着实让本宫气恼,如此为官,皇帝和本宫还指望着你们为国为民?只怕你们就是那害国害民的蛀虫!”
“本宫看无需等三年之后的考核了,你们已经不合格了,本宫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若你们迷途知返,本宫饶你们一条小命,如若不然,斩立决!拉下去!!!”
云南王依旧不服气地大喊:“我西秦要亡啊,我西秦要亡啊!”
除了他,其他人反倒是安静如鸡,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就这么被侍卫扔进了天牢。
“嫂嫂你可真厉害啊,三言两语就把这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全都收拾了。”
昭和敬佩地朝宋伽罗竖起了个大拇指。
“方才我在里头,听伽罗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实在镇震撼,如若伽罗为男子,只怕这位置得让你来坐了。”
顾知珩等她把事情全都解决了才出现。
并非是因为他胆小怕事,而是出于一番考量,如若他与伽罗同时在场,只会是影响伽罗的水平。
宋伽罗起身,进御书房。
“你也聪明,知道待在里面不出来,你若出来,那些老家伙肯定抓着你的大腿不放,我肯定要多费些口舌了。”
顾知珩笑道:“也只有你才敢如此雷风厉行,我实在是顾虑太多,如若处置了他们,这空出来的官职势必要重新选人担任,如今朝中人才实在是不够,这才一再纵容他们。”
“先前西秦那场动荡过后,我便换了一些人,这些老人倒没怎么动,原以为他们会安分守己,结果还是为了权势铤而走险,既然如此,那就全都换了,朝中所有官员,三日后重新考核,不合格者酌情处置。”
“如今朝中无丞相,这考核的题目只能我来拟定,可仅仅是我一人,怕出题有所疏漏。”
对于顾知珩的担心,宋伽罗也表示理解,沉吟道:“把无华公子叫来,他这个人才不好好利用,那真是可惜了。”
“无华公子毕竟是不是我西秦的人,他来与我拟定这考题,恐怕……”
“那你倒是多虑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前去南海寻你的时日,就是他负责西秦朝政,而左相和大理寺卿等人辅佐,各项事务他都处理得极好。”
顾知珩听后,仍对无华公子不放心,但因为有宋伽罗的保举,所以他当晚就把无华公子叫来。
无华公子正抱着软香暖玉,正要大展身手,却被中途打断,这让他想吃了人的心都有了。
殿外的太监没眼力劲儿地一直在催促,一股怨气萦绕在心头,他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思,起身披衣就随那太监走了。
一进御书房,无华公子的怨气更重了。
“找我来干嘛?不知道晚上正是办事的好时候?”
顾知珩知道他话中所暗指的含义,但却选择了曲解,“知道,所以这不是在晚上的时候找你来办正事了?”
这下,无华公子想歪了。
他狐疑地打量着顾知珩,“你,是个断袖?但我可告诉你,我不是弯的!”
知道无华公子是想歪了,他颇感无奈,“我找你来,是想与你商讨三日后百官考核的考题。”
“你早说啊,扯着一些有的没的干啥玩意,害得我以为你是短袖,看上我了,我还担心伽罗若是知道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