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帝叫了,那不能不去啊。
这安王只能改道,先去了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太子殿下。”安王见了礼。
太子在场,他心里很清楚,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虽说太子年长他三岁,算起来是他的皇兄,可他们兄弟俩之间并非一个生母,所以这兄弟之情也不过是名存实亡罢了。
“连川啊!”皇帝拉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的严肃,“你那王妃,看来从来就不把朕放在眼里吧?”
面对皇帝的质问,安王面不改色张口就来:“父皇从何得出的结论?据儿臣所知,她可是打心眼里对父皇您十分敬重!”
“敬重?哼!”皇帝满脸写着“不信”,“她要是敬重朕,会把朕打晕吗?朕罚了她禁足,结果她倒好,左耳进右耳出的,隔天就跑出去了,跑出去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人弄成了一副痴痴呆呆傻傻的样子,简直是丢尽了我们皇家的颜面!若不是太子将此事告知朕,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呵呵。”安王一声低笑,“太子殿下倒真是关心儿臣的家事啊,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爱慕儿臣的王妃呢!”
既然太子这么喜欢挑事,那就玩个大一点的吧!
“安王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太子不满地瞪着安王。
安王微微一笑,十分淡然,“父皇有所不知啊,在儿臣的新婚之夜,太子殿下闯进了儿臣的婚房中,对着儿臣的王妃说了好一阵掏心掏肺的情话,儿臣那时候都呆傻了,父皇您也知道,儿臣的那位王妃,相貌平平,乃是一块不可雕的朽木,太子殿下乃是一国的储君,眼光竟然沦落到跟儿臣一样的差,儿臣也是没想到啊!”
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奇葩点上了,当即就拍桌朝太子怒吼道:“太子,当真有此事?你可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父皇,儿臣对这花木寒并无……”
太子的话才刚起了一个头,安王就给他掐断了。
“记得当初太子殿下为了抢走儿臣的这位王妃,竟然还伙同儿臣王府里的大夫,谎称她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也正是因为这事,所以在那日请安的时候,才会闹了这么一出!”
“好啊!”皇帝气得脸色都变青了,“太子你果然是好极了,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真是齐国的好储君啊,你你东宫美女无数,食色,性也,这个朕也就不多说什么,如今,你是什么眼光,居然看上了花木寒那个丑丫头!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皇帝抓起一叠奏折,朝着太子甩过去。
太子不敢乱动,结结实实的挨着砸。
然而,这样皇帝的气还是没能消下去,“把奏折给朕捡起来,放好了!”
太子一边捡一边委屈的说道:“父皇,您为何不听儿臣一句解释,反而就这样听信了安王的话呢?”
“信了你的鬼话,母猪都能上树了,也不看看你,自小对朕撒了多少谎,再看看人家安王,自小就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你觉得朕应该是信你还是信他?”
太子仍旧不服气,“父皇您自己也说了,花木寒人丑多作怪,当初您又为什么指婚给安王,还把花木寒夸得人间无仅天上有的?您这不是自相矛盾?”
“臭小子,你在质疑朕做的决定?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反了不成你?”
太子不敢再顶嘴,他怕说到最后,父皇又把他调去军营里历练上好几个月,军营里是安王的地盘,他每每去了军营,都被“热情地招待”上三个月半年的,一回来,人就差一点可以入土为安了!
真是太失算了,以为这一次就能让父皇对安王的印象大打折扣,没想到他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而,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太子被留在御书房,被皇帝训到怀疑人生,怀疑他不是亲生的地步!
而安王,早已经脱身了,转头去了天牢。
这时候已经是月上树梢了。
离上官婉儿哭闹着要见他,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多了。
上官婉儿在牢里都等到绝望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安王。
她内心激动不已,但她现在还要保持着久病未愈,人之将死的状态。
“连川哥哥,您总算是来了,婉儿以为,你会不想见到婉儿了。”上官婉儿仰面躺着石头床上,努力撑起半个身子,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但她还是不放弃地坚持着。
这一幕,若是落在那个不知内幕的人眼中,一定会心疼她,更会斥责安王不懂怜香惜玉。
可安王早已经知道了她的真面目,无动于衷地坐在轮椅上,默默地看着她做戏。
上官婉儿还不自知,又说道:“连川哥哥,婉儿想知道,婉儿是不是哪里惹到连川哥哥了,为什么连川哥哥要派人把婉儿还有婉儿的家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