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莫离回来了。
“王爷,粮仓里的粮食全都不见了!”
士兵们听到莫离的汇报,一个个的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
安王反倒没有露出惊讶,反倒是嘴角挂着冷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看来这武州的知府下面还有一群老鼠没有被清理干净啊!”
很快,安王就敲定了主意,“去跟武州最大的富商宋员外借些粮食,等粮食找回来了再还给他!”
“是,属下这就去!”
宋员外听说了城外的情况之后,二话不说,就把家中三分之二的囤粮全部拿了出来,暂时解了安王的燃眉之急。
有了米之后,再从府衙的地窖中将储存的水拿出,号令手底下的人一起行事,熬好了一锅又一锅的粥。
花木寒也没闲着,将改善这饥饿病的药材全都磨成粉,放入正在熬制的粥中,给城外的百姓喝下。
事实上,从发现人相食到发现饥饿病的存在,这期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那些个身子全部发黑的人,基本上都命归西天了。
剩下一小部分的人,花木寒也没有放弃他们,强行给他们喂下粥,期待一个奇迹的出现。
这一趟忙活下来,天都露白了。
她整个人都累得不行。以往她也有过忙活了三天三夜没睡觉的经历,那个时候她的疲倦还没有现在的重呢!
来不及细想是怎么一回事,她洗了澡倒头就睡。
而安王身上的七月草除干净了,但还是有嗜睡的副作用,所以他也跟花木寒一样的情况,洗好了澡倒头就睡了。
但这情况又有些不一样,花木寒是睡在床榻上的,而安王则是在处理公务,才拿起折子,就睡在了圆桌上。
正午过了一刻钟,花木寒被银月弄醒了。
“小姐,黑狗找到了!”银月看着屋子里安王睡得很沉,所以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如窃窃私语一般的话,花木寒仿若是在梦中听到了一般,哼唧了几声,毫无动静。
“小姐,小姐,黑狗找到了,你醒醒啊。”
银月见她未曾睁开眼,于是又叫了几声。
“嗯?”这一下子,花木寒是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整个人的意识还很混沌,嘟嘟哝哝的说着话,“什么呀?”
“黑狗,找到了。”银月再次重复。
“哦!”花木寒觉得自己的眼皮像是北京浆糊粘上了一般,完全睁不开,全身上下的疲倦,让她动也不想动。
但是想到事情还等着她解决,她挣扎着要起来。
银月见她起来困难,于是伸手拉了她一把。
花木寒在起身,起到了一半,人一下子就清醒地僵硬在了那里。
下边一股热流清清楚楚地提醒她——癸水来了!
额……花木寒心中一万只乌鸦嘎嘎嘎地飞过去。
她的小日子就没准过,所以她一向是不爱记日子的,但是这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难怪她这几日情绪比以前波动有些大,她这个傻子还没往癸水那方面想。
真是太笨了!
见花木寒呆愣住,银月也在同一时间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姐您等一等,银月这就去给你拿月事条!”
花木寒换了件衣服之后,喝了一碗红糖姜茶,才觉得全身的筋骨活络了一些。
“银月,你带着黄皮子去一趟宋府,让旱魃在今夜子时之前到城外的乱葬岗那儿等我。”
“嗯,银月这就去。”
交代完银月之后,她去了客栈的后院那里查看黑狗的情况。
这一公一母的两只大黑狗,看品相是上乘,虽然她没问银月是怎么搞来的,但不用想,都知道是来之不易的。
她吐出了一口浊气,喃喃自语,“希望你们今晚可以给力点,能不能成事就看你们,或许对你们来说有点残忍,但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放心,你们的余生,我都会为你们负责的,你们就安心吧。”
这刚说完,她肚子突然一阵绞痛,好像有十万匹马在她肚子里绕圈赛跑似的。
她捂着肚子,回了房间,安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她则是躺回床上休息。
不知不觉间,她就睡了过去。
等她睡醒了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她自己爬起来点了蜡烛,又把银月叫了过来。
“小姐,我回来看您睡得很香甜,所以才没有叫您,您放心,您交代我的事情,都办妥了。”
“那就好,收拾收拾,我们出发去乱葬岗吧。”
花木寒和银月带着两条黑狗到乱葬岗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子时了。
旱魃靠在一旁的大树,看着她们走来。
“说吧,要我怎么做?”他问。
花木寒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