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才是不久之前,苏音也是这样的坐姿,她斜靠在椅背里,脸看向车窗外,全身戒备着,仿佛坐在她身边的,是她此生最大的敌人。
顾惊洲开着车,不时瞟一眼苏音,恼怒之下又觉得分外悲伤。
“你还要我怎样解释?怎么回事我已经都说给你听了,你难道就没有要跟我说的话吗?”
苏音睫毛颤动,却依旧不开口。
“苏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我做出我不想做的事来。”
苏音的叹息几不可闻,她幽幽的道:“你说孩子是谢宁的,那么好吧,我做掉就是。反正你已经跟谢卓琳订婚了,从此之后你跟她过你们的美满日子,我独自也能生活得好好的。
我不明白你还要带我去哪儿?现在的我,在你眼里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吧,你难道还想要把我软禁在你的别墅里,就是为了争这一口气?”
顾惊洲攥紧方向盘,他指节处的伤口再一次迸裂,往外冒出血珠。
苏音余光瞥见,张了张口,却还是选择不发一言。
“你为什么不解释?如果孩子不是谢宁的,那又是谁的?是我的吗?我现在给你机会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