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用轮椅把闵姜西推去隔壁,陆遇迟也醒着,旁若无人的指挥,“我要换白色的那套。”
程双从沙发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套白色的纯棉睡衣,走到病床边,一边帮他脱病号服,一边道:“少爷,咱住院就别讲究这么多了行吗?”
陆遇迟说:“这衣服里面指定有腈纶,穿着痒。”
他右手臂受伤,缝了几十针,缠着厚厚的纱布,程双一看就红了眼,没有讲话。
陆遇迟抬眼逗她,“干嘛,二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儿小阵仗就受不了了?”
程双吸了下鼻子,陆遇迟说:“哎呦哎呦,铁公鸡流血不流泪,快点儿憋回去。”
程双一个没忍住乐出声,“滚,我刚酝酿好情绪。”
陆遇迟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叫你给住院费呢。”
程双说:“我宁可给别人交一百万住院费,也不想你俩在这里面躺着。”
这是大实话,闵姜西跟陆遇迟从不怀疑。
程双给陆遇迟换睡衣,闵姜西坐在一旁,给他递了一块太阳饼,护工阿姨推门进来时,他正跟大爷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程双背对门口,敲了敲陆遇迟的胸肌,说:“小伙身材挺棒的,虽然挂彩,但不影响整体美感。”
阿姨之前才见过倪欢来伺候病床,这么会儿又换了人,脸色一红的同时,不免感叹世风日下啊,这年头只要有一张好脸,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朋友来了啊,我拿个东西,马上就走。”
阿姨脸上全是尴尬的笑,脚下生风,来了又走。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陆遇迟跟阿姨一样心照不宣,等房门关上,他对闵姜西说:“你跟丁恪打声招呼,不用倪欢过来。”
闵姜西抬眼,敏锐的道:“她在你这边干什么了?”
陆遇迟不好说喂汤的事,只是道:“我们跟她又不熟,她也不欠我们,没必要成天往这儿跑,又拿东西又熬汤的。”
闵姜西说:“我以为她站你床边哭,给你吓着了。”
陆遇迟问:“她也站你床边哭了?”
闵姜西说:“我差点儿以为医生对我隐瞒了病情。”
陆遇迟瞬间哭笑不得。
程双说:“丁恪让她来的?”
闵姜西道:“我总觉得是她自己想来。”
程双眼球转了转,“她什么意思,看出浴池对她有威胁?”
闵姜西看了眼陆遇迟,陆遇迟当即道:“我不做勾引别人男朋友的事儿。”
程双说:“一个人能同时让你们两个不舒服,那绝对是她的问题,这两天我就在这儿守株待兔,会一会这个传闻中的倪欢。”
闵姜西闻言,本能道:“你不用守在这,这边有护工,我也能随时下床过来看。”
程双说:“没事儿,我公司最近的几个项目全都忙完了,我正好也休息几天。”
陆遇迟是挺怕倪欢再自己过来,尤其他这还下不去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答应的很痛快,“你晚上在姜西那边睡,我有事儿给你打电话,别睡的太死,随叫随到。”
“知道了,离得这么近,你大喊一声我都能听见。”
闵姜西想到秦佔,他钉子户的位置就这样默不作声的被人给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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