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浑身战栗,过电一般,因为不好意思,嘴犟道:“我要说不能,你怎么办?”
冼天佐沉默几秒,低声回道:“没办法。”
程双问:“没在心里骂我?”
“没有。”
“一点儿都没有?”
“嗯。”
“那你现在心里想什么?不许迟疑,快问快答。”
冼天佐道:“你。”
程双追问:“我什么?”
冼天佐说:“想你。”
“我不是在这儿嘛,还想什么?”
冼天佐说:“想亲你。”
程双快要死了,生生被冼天佐给撩死的,本以为她在主导一切,可是兜兜转转,还是落入他的话题。
当语言已经无法表达失控的内心,程双又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干脆化被动为主动,一抬下巴,又在冼天佐脸颊上亲了一口,“行了吧?”
她佯装淡定,甚至豪放,可天知道她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颗蜂窝煤,打着‘破财免灾的主意,谁料冼天佐道:“可以说心里话吗?”
程双被他抱着,怀里揣着一只兔子,连带着脑袋也不怎么好用,茫然的问:“什么心里话?”
冼天佐说:“不太行。”
程双懵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热度翻了一番,强忍着悸动道:“怎么就不太行?”
冼天佐说:“我还是有点想。”
程双问:“只是有点儿?”
冼天佐改口:“很想。”
程双的心彻底软了,不光心,整个人都是软的,算了算了,搞什么狗屁套路,她太喜欢冼天佐了,喜欢到他想要什么,她都想给的地步,哪怕他突然说要跟她借点儿钱呢,鬼使神差也好,色迷心窍也罢,人生嘛,得不得意都要须尽欢。
主动退出冼天佐的怀抱,程双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露出自己的唇瓣,“来吧。”
她觉得此时的画面颇有点儿英勇就义时的飒爽,程双脑补女英雄被敌人俘获时的场景,心底正觉好笑,唇上突然多了一份柔软,她紧张,本能往后移,才刚移了两厘米,后脑被一只大手扣住,她动弹不得。
有些人看着冷冷淡淡,一副不似阳间人的做派,食的也不是人间的烟火,可是接起吻来却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怎么形容呢……就特别欲念深重。
程双被固定住,进不敢攻,退不能守,唇齿被撬开,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冼天佐有没有睁眼,不敢把紧张表露在脸上,唯有偷偷的捏紧包带,心底无数个靠,以后谁再说冼天佐是老实人,她跟谁拼命!
深夜街头,静谧车中,没人喊停,程双也找不到合适的契机,毕竟舌头被缠住,她好怕再这样下去,今晚的饭是吃不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扑通’一声,吓得程双咻的侧头,闻声望去,车后座光线更暗,她看了几秒才发现,后座上只剩雪糕一个,再一低头,看见鱼丸从副驾底座下爬出来。
程双扭身,想要伸手去捞,姿势不方便,冼天佐倾身过来,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将鱼丸抱起,程双伸手摸着鱼丸的脑袋,“你没事儿吧?睡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