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内,秦风雅发现屋子里乱糟糟的。
电视都倒在地上,瓶子罐子都洒落一地,孩子的奶粉也扔了。
他弯腰捡起儿童奶粉,放在一边的橱柜处问他:“发生了什么?”
小张死死的抓着秦风雅的裤子,“秦哥,我后悔了,我昨天不该不听你的。我错了,我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要来收了我的房子,我求求你了秦哥,救救我吧。我们若是不搬走,他们就要绑架我妻儿,求求你了秦哥。”
秦风雅深呼吸,他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一直在给你下套么?”
“我现在知道了,秦哥怎么办啊。”
沙发上,女人的头发凌乱,她怀中还抱着一个童子。
秦风雅和这个男人本身只是一面之交,他谈何帮助,又如何帮助?
秦风雅看着也是愁人,赌害了无数的家庭,“趁着工作没影响,带着老婆孩子租个房子先住着,钱挣回来了再给她们更好的生活条件。”
沙发上的女人发出嘲笑,“他永远不会醒悟的,离婚,我要离婚。”
“老婆不要啊,我错了,我悔改……”
地上还有他昨日的西装外套,秦风雅弯腰捡起来,手进入口袋掏出里边的东西。
然后将衣服放在衣架上,他向身后的人伸手,“带现金了么?”
“钱包都给你秦哥。”
钱包中有新取的一万元。
秦风雅看着不多,稍微还是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于是他将钱放在了茶几上。
岂料,跪着求老婆不离婚的男人迅速拿着钱站起来,他对着妻子发誓,“我一定会赢回来的,人怎么会一直是坏运气,这次,这次我一定会翻盘。”
秦风雅失望的摇头,“冥顽不灵。”
他刚才给的钱是想让这家人解解渴,怎料,家里的赌徒眼中只有自己。
小张跑了,拿着一万元去赌博了。
沙发上的女人哭得都想死了,她怀中的孩子也不停的再哭。
秦风雅见不得这一幕,他们身上都没了现金只好离开。
回今朝醉酒吧的路上,开车的小弟问秦风雅,“秦哥,我听说你以前也是出了名的赌徒,后来为什么不赌了?”
秦风雅抿着嘴不回答小弟的话。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一直没有。本来赌博只是图消遣,谁曾想上了瘾。他的钱有很多,其中有一半是想留给小侄女的。
竟然让他赌瘾难压的时候动了兄嫂留给小侄女的钱。
直到花了一亿后,他回酒店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孩子,和那会儿的麦穗一样的年纪。
他想侄女了。
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太压抑。
于是他去了与墅,当时的秦笑笑已经被杨悦独宠成了小公主,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做好的。
他是赌了一夜后,直接去的。
杨悦见到他冷硬道:“你来做什么?”
秦风雅看向奶白色卧室门处,“看麦穗。”
“你走吧,我不会让你见她的。”
秦风雅当即激动起来,“凭什么,她是我侄女。”
杨悦没有他冲动,他一向沉稳。他坐在沙发上,年纪轻轻便有了威慑力,“麦穗没有赌瘾成性的叔。你如今这幅模样,简直在丢麦穗的脸。花麦穗的钱,玩儿你的赌,还舔着脸来看麦穗,是为了抚平你的心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