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问:“叔叔,你搂的是你媳妇儿嘛?”
花荏苒噗嗤一下笑了,“这就是小酒儿吧。”
肉乎乎的小团子,站在那里,仰着脸,红色的裙子像个熟透了的小苹果,眼前的小人很符合南墨对她的描述。
小酒儿说话总是让人啼笑。
酒儿点头,“我是酒儿,那是我姐姐。”她指着雨滴方向,“齐齐妈妈说陌生人叫姐姐黄梅,我叫青梅。”
花荏苒:“谁给你们俩起的名字呀?真不错,挺起来很好听。”
“当然是我爸爸呀,我爸爸可喜欢我妈妈了,我妈妈生的我和姐姐,我爸爸也超级喜欢我和姐姐。”
花荏苒有耐心的听小孩子将家里的人炫耀了一个遍。
谢夫人牵着小酒儿的手,“你不困么?”
“奶奶,我小墨叔叔不回答我问题,他搂的是不是他媳妇儿。”
南墨问:“谁告诉你叔叔搂的是我媳妇儿?”
“我爸爸搂我妈妈的时候,我和姐姐不让搂,爸爸说:男人就只搂媳妇儿,不搂妞妞。”
她在家看到父母相亲相爱时也想去凑一下让爸爸抱自己。
但是谢闵慎很不给面子的将女儿踹过去,“边去,男人只能搂媳妇儿。”
林轻轻脸红,她家的女儿啊,哪儿都好也哪儿都不好。
这话说的,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吧。
谢闵慎不在,他去了病房内。
按照常理,谢闵慎是家属不得入内。
但是谢闵慎的身份不一般,他自身就是一名优秀的医生,他进入既有观摩又可以应对突发情况。而且,南宫老夫人的要求便是:必须让我外孙进入手术室。
因此众多医生中,他也去了。
手术室,谢闵慎眉宇严肃的顶着一旁的仪器设备,即使观测外婆的生命特征。
一身墨绿色的手术服,在众多人群中,却是最突出的。
“病人的心跳下降。”谢闵慎说。
主刀医生威廉看了眼仪器屏,“这个程度在可控范围内。”
谢闵慎看着一系列的身体反应,他说:“血压也在下降。”
威廉急忙看向病人。
手术室的人精神高度紧绷,谢闵慎紧张的鬓角出汗,眼都不眨的观测那串数字。
室外,众人坐在椅子上对花荏苒充满了好奇。谢闵西问:“荏苒,你还记得咱俩是哪一年一班的么?”
“应该是中三一班,我们一起拍的毕业照。”
谢闵西貌美明艳似玫瑰,她在学校出了名,冷公主比当初的真公主还要高贵。
同班的人都会记得她。
花荏苒也记得了,她一直普普通通乖乖巧巧的学生,谢闵西对她并无熟悉的印象,只有个模糊的感觉。
谢闵西:“毕业照也在南国我回去找找,你现在毕业了么?”
“嗯,毕业后找了家甜品店实习,后来我父亲成为伯爵,我才辞职。”
谢夫人问:“你和小墨是怎么认识的啊?”
“相亲认识的。”
南墨说:“当时我看她不错就选的她。”
云舒坏笑,“瞧上荏苒样貌了?”
“颜者而已。”
手术从中午开始一直到下午的六点结束。
手术越到最后,走廊外越安静。
南墨和花荏苒等不到老夫人出手术室就急忙离开。
剩下的都是南宫老夫人最重要的家人。
谢闵慎途中出来了一次,他安稳家人,“没事别担心。”
说完他又进去了。
再出来时,众人看到谢闵慎脸上舒心的笑容,众人跟着也松了一口气。
谢闵慎对舅舅点头笑,“手术成功。”
威廉又打破了自己医学生涯的一个瓶颈,南宫老夫人是他手术中年龄最大的老人。
“病人还在昏迷,已经送往重症监护室,家属请在外边探视。”
小护士领着谢夫人等人去了重症室外。
林轻轻走在最后,她问丈夫,“累不累?”
“还好。”
她说:“闵慎,现在的你很帅。”
浑身都是墨绿色的他,让林轻轻明白了丈夫选择这份职业的原因。
这一身衣服就代表了他的使命。
第一次见从手术室外出来的丈夫。
众人离去,她陪着谢闵慎坐在外边的椅子上。林轻轻拍拍自己的肩膀,“累了吧,我的肩膀借给你靠靠。”
谢闵慎噗嗤笑了,他长臂一伸,怀中搂着林轻轻,“搂着你我会缓解许多。”
“为什么?”
“因为我胳膊的重担都在你身上,爱人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这样搂着她,林轻轻仿佛是谢闵慎的拐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