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慕摇头,“没有,只是我让她睡觉她不睡非要说等着你来抱她,我没办法就陪着她,但是没有吵。”
谢闵行闭上眼,他伸开胳膊护着儿子的身子,“星慕,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儿么?”
“你指的什么时候?”
谢闵行问:“你都记得什么事?”
“嗯……我记得又一年夏天曾爷爷让你去收小麦子,我和大哥去了果园里摘水果。酒儿姐调皮,把我挂在树枝上不让我下去,我吓哭了喊你,你在南山坡看到我被挂在哪儿,你怕我掉下来,跑的太快跌倒了手被麦秆扎了一下但还是你下去把我抱了下来。”
“那会儿你刚上幼稚园,你哥哥姐姐们调皮,你又是家里的小孩儿,都把你当成个玩具一个劲儿的在揉你。”
云星慕又说:“我印象很模糊,好像是下雨天,我去了泥地里踩了两脚的泥巴回家,回家后又换了双鞋子去踩,那一天换了很多双,最后被我妈发现教训了一顿。你当时把我鞋子脱了,让我光着脚打着伞陪我去泥地里和稀泥,脚脏了,我就站在溪流旁,你把我抱在怀中给我洗脚,脚洗干净,你又带着我去踩淤泥,一直玩儿了一下午。”
谢闵行也想起儿子小时候的场景,他笑着说:“那会儿更早了。我以为你不记得,没想到那会儿都有印象了。你那段时间就爱玩儿泥巴,给你买的橡皮泥你扔了不要,自己去你奶奶的花圃中抱着一大块泥土往家回。
自己嚯嚯自己玩儿。那天你妈在家陪着你们兄弟俩,只一个午觉的功夫你都换了四双鞋子,小舒气的想揍你。刚巧我下班回家看到了,于是就把你鞋子脱了带着你出去玩儿。你知道后来么?”
云星慕摇头,“下雨天踩泥巴我都记得不清楚,后续更不知道了。”
“后来啊,你打吊瓶了了三天。因为下雨气温低,在外挨冻,回到家你都有点低烧了。接着咳嗽各种都来了,给你喝了两天药发现不管用,后来喉咙还哑了,说话不清楚,一到吃饭的时间你就开始哭。带你去医院直接让你叔给你打针,还输液。
再后来你病好了,小舒揍了你一顿,你之后就不敢在下雨天玩儿泥巴了。吃了一次亏,就涨了记性,以后都没见你下雨天出门玩儿了。”
云星慕问:“爸,我妈不是说她是个心肠软的妈妈从不舍得打我们仨。”
“哦,你妈打你们是玩儿的,不是真打。”
“那还是打。”
“玩儿和真的能一样么?”
“能,我妈打过我哥么?”
“如果你说玩儿的话就算打,那她揍过。”
谢闵行说:“你们兄弟几个只有小南挨揍的次数多,主要小南也皮实,总爱招惹你姑父。你们仨和小南没法比。”
云星慕也知道姑父会揍弟弟,“爸,你小时候被我爷爷打过么?”
“我印象里没有。”谢闵行说:“爸今年都四十多了,再过几年,你妈四十,爸都快五十了,你们八个孩子都长大了,这个谢家是你们的。”
云星慕仰脸,他没有小妹子那样的直白表达内心的感情,他说:“爸,你永远是我的好爸爸。”
谢闵行侧脸,他知足的笑了。
“对了儿子,爸问你个事情,你想过自己为什么和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姓氏不同么?”
“想过啊。”云星慕说:“我小时候想过,我问我哥和我姐,她们三个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闵行又问:“现在呢?”
“我知道为什么后就不想了,我曾爷爷抱着我对我说过,不论我姓什么,我都是他的曾孙子,我身上流的是云谢两家族的血。”
谢闵行没想到是爷爷的缘故,他问:“你曾爷爷什么时候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