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天了,昨天伤口裂开了。”
谢闵慎喉结混动,“情况不太好,今日伤口又开了,必须去医院。”
“这件事不能对外声张。”程君栝是在任务中受伤,他不便对谢闵慎解释,故此隐瞒。谢闵慎也从军多年,他心知部队的规矩,于是他没有问。
只是说:“去北徳医院。”
他的地盘,他想守住一个秘密,谁也不会知道。
顶楼是副院长叶稚华也没资格上去的,安全系数可想而知。
谢闵慎没有耽搁程君栝太久,只是叮嘱,“能不来看雨滴就别来了,拖着这幅病态,身上喷着香水来遮血味,雨滴知道该心疼你了。”
听到谢闵慎的话,程君栝的嘴角扯起笑容。
他道:“给孩子送糖,必须来。”
谢闵慎走了。
程君栝也走了。
程君栝受伤严重多日不见好转还不去医院,身为医生也没强烈要求去医院,想必此事事关重大。
谢闵慎对负责的人警告,“但凡有一点走路风声,你知道我的手段。”
“是。”
医院内,程君栝已经躺下开始从病房推到了手术室。
他叫来自己的副手,对其虚弱的吩咐,“去查查雨滴最近遇到了哪些人什么事,看是否有人欺负雨滴,校园暴力,外人恐吓,都查一个遍。”
“长官,查这做什么?”
程君栝看着天花板,眼前是刚才车中雨滴哭泣的一幕。他说:“这孩子今天对着我一直哭,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想对我告状又说不出口。”
程君栝再想到雨滴今日还很黏自己,想必是真的遇到什么大事了。
“一定要事无巨细的查,一点都不能遗漏。”
副手领命立刻着手去调查。
白色的天花板落入他深棕的瞳孔中,医生无意间看到了程君栝的眼神,他被惊了一下。那个眼神狠辣的人,真的是程少吗。
程君栝的心则在关注雨滴身上发生的点滴,若是被他发现有人欺负雨滴……程君栝的眼眸更深了。
紫荆山东山。
雨滴回去再也睡不着,她晃醒还在做美梦的妹妹。“酒儿,你起来,你闻这衣服上什么味道。”
酒儿撅着嘴不满意的醒来,“大姐,我正做梦差一步和小哥哥亲亲了呢,就差那一毫米,我就得逞了,唔,你坏了我的好梦。”
酒儿一通抱怨,她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睛看雨滴。在看到姐姐浅红的眼眶时,她一下子没了困意,“姐,你咋了?怎么哭了?”
雨滴将手中的男士西装外套递在酒儿面前,“你闻,里边是什么味道。”
酒儿的鼻子灵,她感官比别人要扩大一倍,嗅觉也是如此。
有次,谢闵慎和林轻轻的结婚纪念日,谢闵慎想给妻子一个惊喜,他偷学做饭,结果糊锅了。之后他将饭菜都给悄悄的给处理了,还特意开窗通风了一个小时。
但是,酒儿这个小娃娃刚一到屋她就吸着鼻子感觉不对劲儿。
小妞妞那会儿浑身肉肉的,十分可爱。
酒儿闻着味去了垃圾桶处,一声不吭的翻出了垃圾桶中糊了的饭菜。
酒儿还大声的说:“齐齐妈妈你瞅,黑了,苦了。”
谢闵慎那一瞬间尴尬的,他后来给酒儿起了个外号名“狗鼻子”。
雨滴在车上拥抱程君栝时,她嗅到了程君栝身上的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