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香浅,东门成听到这话都惊骇变脸:“凌雪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找死!”
他和香浅闹到这样,他也没有说破此事,因为这关系到他爹的脸面,绝不能被外人知道。
就见凌雪颜取出两个信封,“我知道你平时十分谨慎,大部分信件一概都选择烧毁,但总有那么一两封信,对你意义非凡,或是留作底牌,万一有朝一日和尚书反目了呢?这两份信,一封是尚书大人像你表白心迹,另一封则是他力保你夺取凌家财富,还借了一批杀手给你,皆有字迹和他的私印为证,你还想抵赖吗?”
她将信交到两位皇子手中,看着脸色渐渐灰败的香浅,神色毫无波动。
谁能想到,她知道香浅和东门尚书苟且之事,是上一世被囚在山崖时听东门成和凌轻罗谈话知道的。
这一世,竟成了她搬到香浅的手段,何其讽刺呢?
“这正是东门尚书的笔记和印鉴,我曾见过他的亲笔信,不会错认。”萧君闻肯定道,“两年前,尚书曾任钦差来江南赈灾,想来,你们是那时认识?”
香浅没回答,目光中满是绝望,她看向凌雪颜,恨火中烧,更不甘心竟然会栽在最看不起的人身上,她不甘心:“凌雪颜,你怎么可能拿到这两封信?”
“你确实藏得非常好。”凌雪颜道,“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翠儿环儿是你的心腹,不会出卖你,但你院中的其他丫环呢,进进出出,难免看见些不该看的事。”
她起身走到香浅面前,“在你去府衙的那一天,我让管家演了一出好戏,她们为了保命,将什么都告诉我了。”
香浅颓然坐倒在地,难怪她回来那一日察觉不对!可后来,她忙于和五皇子交易,竟忽略了此事,没有深究下去!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一直看戏的萧予渊开口了,“两年前结识东门尚书,可巧了,正好与凌庄失踪的时间吻合,杀害亲夫,谋夺家产,看来你是计划好的?”
“我从未谋害过老爷!”香浅喊道,“老爷是出海失踪,和我没有关系,我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情!”
“谁能证明?”萧予渊淡淡道,“眼下你就是最大的嫌犯,凌庄可是父皇的好友,此事回京我会告知父皇——”
“不!不是我!”香浅让他一言吓得接近崩溃,跪地磕头,“殿下,我真的没有害过老爷!”
她磕得头上肿起一大块,头皮磕破,血迹模糊。
看她如此惨状,一直插不上话的凌轻罗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娘,娘,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