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渊却面露疑惑,他本以为文侯深恨他,莫说是戏班子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一定能化解他的恨,今日看来,文侯的恨似乎也没那么深……
那又是为何呢?
侯府后宅。文侯亲自来请夫人,听说是新排的戏,夫人一口答应,但听说戏班子是七皇子请的,侯夫人气得拍桌子,“相公,你也太糊涂,什么戏班子侯府请不来?这七皇子是什么人?他砍掉了你儿子的双手!”
“这手……不是接回来了吗?”文侯道,“我请来神医精心照顾,必能让他恢复如初。”
夫人道:“大夫说哪怕手能接上,他这辈子也提不了重物,更练不了武,连写字都费力,这也叫恢复如初吗?”
文侯道:“夫人,咱们儿子身边多少丫环仆从服侍,他什么时候提过重物了?至于练武,他是块练武的料吗?那字就更不用说了,难道还能比之前更难看?”
夫人让他几句话堵得心口疼,“难道、难道我儿在你眼中就这么没用么?”
文侯叹了口气,对夫人说起了真心话,“夫人,咱们的儿子,你我还不了解么?文不成武不就,成日花天酒地,你心疼儿子,不愿说一句重话,我早说他迟早惹出大事来,这回也算是吃了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他道,“更何况,陛下许诺保他一生平安富贵,你我百岁之后,也能安心了。”
这一席话说的夫人眼眶泛红,但还是咬着牙道,“那也不能原谅了七皇子!”
“当然,儿子虽是气人,七皇子更是可恨。”文侯道:“我是怕夫人一时想不开,不配合我的计划,才费这许多口舌。一会儿去了花园,你坐一旁不必搭理他,我自有办法出气。”
“你说真的?”
“当然,戏台附近,我已安排妥当,定要这七皇子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