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潇这个人本就是不安分的,这个“安分”自然是说的是在工作和其他习惯上的一些东西。换句话说,像左潇这种简单的生活习惯自然而然是不喜欢改变的。
问题就在于,左潇已经习惯了身边是有一条名为二傻的狗,也习惯了帮原非白处理麻烦。如果说突然让她不做这些了,她倒是不习惯了。
不习惯这个事情,那就是大事了。
左潇下意识看了看身边一脸无所谓的原非白,虽然是想一巴掌呼过去,但是在外人面前,面子还要给啊!
原非白这狠话都输出去了,作为打工人的左潇也不能说什么。她算是认命了,别人涨工资都是因为能力,她怕是因为要被气吧?
“点到为止啊。”左潇就这么几个字,倒是把原非白接下去还想说的话给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现在的原非白就像是一只随时随地都要在作死边缘大鹏展翅的哈士奇,唯一的缰绳也就是在左潇手里。
至于左潇能不能控制住这只狗,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原非白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翘着二郎腿,好像是对这件事情有很大的情绪。不过他正想补充什么,只见着手朝着左潇一伸,却看见自己西装里的手已经成了毛茸茸的狗爪。
玩完!
原非白内心无比绝望,甚至想就这么硬生生躺在茶几上装死狗算了。面子和气场相比,原非白当然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我家还有事,先走了。”原非白趁着另外一只手还正常,随手抓起左潇包里的车钥匙自己就往外跑。
在场的人除了左潇能明白这里面又出什么幺蛾子,其他人估计都觉得是这个人又发病了。
左潇大概能猜到原非白在这个时候跑路,多半是又要变成狗了。她顿了顿,继续调整状态说道:“既然是原总临时有事,那么接下去的事情还是我来处理吧。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听到这话,苟文急忙挥了挥手。若是在这么聊下去,谁知道自己的那些破事还有多少会被挖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把左潇的嘴给堵住,让她别说了。
“你的要求我会去做,至于原老板要不要接受我的好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苟文语气平静道。“如果我……”
“好了,闭嘴吧。”左潇直接打断道。“既然你能做就行,其他的我们也不用谈了。哦对了,我这个位置最好还是让一个靠谱的人来坐,我怕其他人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这话,左潇也站起身来,提着自己的包就离开了。
这走得连头都不回,要多痛快有多痛快。只是当她彻底迈出这栋大楼的时候,左潇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付出这么多年的时间是彻底过去了。
过去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她这么想着,反而是轻松了几分,再出一口气的时候,自然是放松了。这些年至少在这儿也不是太差的回忆,好聚好散就行了。
不过吧……这好聚好散用到这儿,好像也有点不太对?
原非白早就在左潇的车里等她了。是的,所有的直觉都是对的,它又变回了哈士奇。
坐在副驾驶座的二傻心如死灰,见着它葛优瘫在副驾驶座,左潇也懒得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手包顺手放在狗的身上,就准备发动汽车准备走人。
本来左潇的手包在人类原非白的眼中是不大不小的,也不知道是变成狗了之后承受能力下降了还是怎么?那一个包扔在二傻的肚子上,它下意识伸长了四肢,看起来就像是一口气没喘过来。
它心想,这一定是左潇的报复!它有证据!
“汪……”
二傻有些不满地抱怨,只是这音都没还来得及发出来,就是见着左潇转过头冲着它一瞪,反问道:“怎么?你还有意见了?”
二傻只是一只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狗狗,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要不是你说那句话,我还能从他们身上薅下更多的羊毛,哪儿像现在这么被动呢?”左潇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说说你,有些东西你不会就不要强迫自己,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