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怎么称呼?”楚子航身旁的高三学生看向黑夹克男人问道同时视线也左右环绕了一圈所有人“总要有称呼的办法如果我陷入了突发的危机情况我不想只听到你们一声‘喂’的提醒让我错过活命的机会。”
“我不想透露我的真实姓名尤其是在别有用心的人在场的时候。”白大褂女人微微侧了侧头虽然没有直接指明但大家都随着她的余光看向了花臂男人。
“小娘皮说话还拐弯抹角带刀子的别等你爷爷从这天杀的椅子上出来了。”花臂男人咧嘴笑着眉骨下的眼里全是阴翳白大褂女人这一句话毫无疑问直接将他放在了与所有人对立的位置。
虽然大家本都在一条绳上但如果有人提出了攘外必先安内的思想那么这种局势对于花臂男人来说就会相当不利。
虽然不知道幕后黑手绑架他们之后会做什么但他们过后肯定都会想方设法逃生的那么势必就会组成一个临时团队在未知的地方面对未知的威胁被主动排外可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花臂男人没有否认黑夹克男人点名他的身份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威慑有助于获得团队更大的声音但现在如果有人主动站出来将他排出团队那事情就相当不妙了。
“我赞同我也不太想把自己的个人信息暴露太多在外面了假设我们成功获救了也难免会有有心人通过一些信息在以后的生活中找到我或者骚扰我。”戴金丝眼镜的纤瘦西装男人也找回了一些冷静。
“看起来大家都有着临危不乱的良好素质啊我开始期待我们这个团队之后的协作能力了。”白大褂女人微笑“真名我也不透露了但你们可以叫我‘医生’毕竟从我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来了我从事医护行业。关于那位警察先生的提问就如我之前所说我在今天的凌晨五点工作时出入药品储藏库的时候失去了意识。”
“穿白大褂的可不止是医生也可以是情趣小姐哦别说白大褂护士装的我都玩过呢但姿色都没你的好!”花臂男人忽然放肆地笑了起来附带侵略性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扫视向自称‘医生’的白大褂女人。
“那请问你玩过的那些女人有一个能趁着你爽到极点的时候切断你的颈外动脉或者折断你的小宝贝吗?”医生脸上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爽反倒是面带笑容地用被捆在金属椅扶手上的手指比了一个痛失韩国市场的手势。
“我已经记住你的样子了小宝贝从这里出去之后不管你逃到哪里让谁保护你都救不了你的。”花臂男人嘶笑地盯着医生眼眸中全是野兽猎食般的侵略性低沉的话语里全是认定某种事实的不容置疑几乎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大块头身上潜伏的威胁。
“好的‘医生’谢谢你的自我介绍。”黑夹克的男人点头打断了花臂男人的威胁而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因为花臂男人的威胁而感到恐惧这让后者眼眸中略微掠过了不爽同时也悄然多了一分思考。
“感谢‘医生’起了一个好头既然如此各位也可以叫我‘警察’这也正是我的工作真名也就不透露了。”黑夹克男人低声说“我来到这里的时间比你们所有人都久原本以为昏迷时间过长不好计算时间但既然有人能推算出现在是16号的下午那么可以确定我遇袭是在两天前的事情了。”
“两天前?这两天你没有任何记忆吗?吃喝拉撒怎么办?”西装男人诧异地问道。
“我醒来后口渴程度并不严重也没有脱水的迹象但饥饿感严重很可能是在昏迷时被人为注射了葡萄糖、生理盐水。我可以确定的是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14号也就是两天前。”警察说道“我的身体素质很好能让我昏迷足足四十八个小时只能是被定时注射了麻醉药物但现在我的双手不能移动没办法检查手腕上是否有针孔。”
“我这里记忆最后是15号也就是昨天具体时间应该是上午遇袭当时我在篮球场一个人练球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就失去意识了醒来就在这里了。”楚子航身旁的大男孩说“你们可以叫我‘学生’我现在是高三在读生。”
“15号下午有人往我律师所送了一份法国吉纳多生蚝我原本以为是我的客户送的然后就”西装男人说到这里表情忽然有些恼怒。
“你是律师?那我们干脆也就叫你律师没问题吧?”警察看向西装男人问。
“可以。”西装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
“你平时喜欢吃生蚝吗?或者类似的海鲜?”警察问。
“一般吧”律师说。
“吃海鲜的频率是多少?”
“一个星期两三次?”
“我建议你趁早找个医院查一下痛风。”女医生忽然笑了而律师的脸色则是有些尴尬。
“看起来绑架我们的人研究过我们起码对我们的习惯和日常的行动路线极为熟悉在制定好计划后才果断下手可怕的执行力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案从手法到目标。”警察低声说着视线落到了每个人脸上“我猜我们之间应该有某种共同点才会引得犯人的注意成为被绑架的目标。”
“我能跟你这种条子能有什么共通点?”花臂男人扭头看向警察鼻孔哼哼着说。
“说说你又是怎么中招的?不是自诩蒋老大吗?老大身边不应该都有许多小弟护卫的吗?怎么也被绑在这里来了?”女医生挑眉看向花臂男人说。
“我猜他这种下三滥肯定是倒在了女人肚皮上在哪个会所中了招什么的。”警察瞥了花臂男人一眼淡淡地说道而花臂男人居然罕见地没有对冲回去而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看起来还真被说中了。
“你呢?小哥你从一开始都保持着沉默这可对于之后我们展开自救的计划有些不利啊。”女医生又看向另一个方向问到了从头到尾话语都少得可怜的人。
五道目光汇聚到了楚子航的身上楚子航微微抬头迎向他们的视线说“18岁是学生五个小时前遇袭。”
“又一个学生?”
“大学生。”楚子航扭头看了一眼一旁比自己小两岁的‘学生’主动进行了区分。
“好的帅帅的可爱大学生这么说来你今年已经成年咯?”女医生舔了舔嘴唇看向楚子航问。
“我不认为现在是调情的好时候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游刃有余从来没有把现处的险境当作一回事?你有把握很快地逃离这个现状保证自己的安全?”楚子航注视女医生用一种冷淡到令人发瘆的语气质问。
他的提问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滞包括那个就如楚子航所说的从灯亮起后一直都未表现出过‘危机感’的女医生现在也被这句话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怔怔地看了楚子航一眼眼底浮现起一丝异色但很快就被一个“哈欠”掩盖了过去。
“我收回我之前的说法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小男生啊。”女医生说“我只是认为现状都已经如此了既然无法逃掉那不如放平心态接受一切就行了。”